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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花溪草总觉心底正燃起一抹隐隐的不安与恐惧,好似对这个地方有着异样的抵触情绪。

    "我们走。"苏慕九最后朝那三岐大蛇划出一道凌厉的剑气,便瞬间将花溪草拦腰抱起,几个运功间二人便朝洞穴深处而去。

    只是三岐大蛇追击的速度却丝毫不比他们慢多少,只一路穷追不舍的紧跟过来。不时还以尾巴卷起周遭碎石朝他们扔来。

    花溪草感受到苏慕九小心将自己藏于他的身前,完全遮住,只觉心底竟有一抹难以言表的不安...

    他到底是什么人?

    "有水潭。"苏慕九看到不远处泛着波光的水潭只当即对花溪草说道。

    "你先进去,我拦住它。"苏慕九一把将花溪草抛了出去,待花溪草落身站定,他人已经冲至三岐大蛇跟前,与之再次博弈起来。

    花溪草小心的将匕首探入潭中,只见这水并无问题,才将手伸了进去。只是她这一沾上水,才惊觉不妙...

    人也不禁打了一连串的冷颤。这水竟然如此冰冷刺骨...

    "是寒谭。"花溪草朝着苏慕九的背影喊道。

    打斗间,苏慕九听闻花溪草所言,面色只当即阴沉一分。只见他手起刀落间再次劈出一阵蓝光,那蟒头也终是被斩落在地,只剩一条双岐的身子喷涌着暗红的血柱...

    "现在只有这一条路。"

    花溪草从苏慕九的话里听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什么叫只有这一条路?难道外面已经不能走了?

    "你看到影卫了吗?"花溪草站直了身子,正色朝苏慕九问道。

    "若是不出意外应该已经去了后山。"

    "外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影卫只要寻着花溪草身上的气味是不可能会走错路的。又怎么可能突然朝后山而去。除非是它不想花溪草暴露目标,而故意绕路才是。

    苏慕九见花溪草眸底满是防备与成算,只略有无奈的说了句:"外面已经被包围,神仙也是插翅难飞。走罢。"

    说着便见他有要跳入寒谭的意思,只是花溪草对于苏慕九的话却是信与不信之间徘徊...

    若要是在岸上,或许动起手来,她还有一线生机,但是若真的进了寒谭,先不说她毫无招架之力,便是这寒谭之水便足以令花溪草耗尽所有的体力。而苏慕九却是不同,凭他深厚的内力护体,若是真在水中对花溪草动起手来,怕是她连躲的机会都没有。

    请原谅她已最大的恶意来揣摩苏慕九的用意,但她不得不小心以待的面对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

    打从上元宫宴一见,他便强势闯入自己的视线与生活之中。

    虽然他们曾达成共识,一同进退,但却也不能让花溪草全然信任。

    毕竟他的身份,还是个谜。

    苏慕九看着花溪草那迟疑之色,面具下的面色只带着几分无奈与孤寂。只见他瞬间隐起眼底那份失落之意转而正色说道:"若我想要动手,饶是哪里,你都难躲。"

    花溪草见苏慕九言明,嘴角只提起一抹清冷的弧度,淡然回道:"你明白我的介意之心最好,倒也免了其他弯弯绕绕。"

    "我随你来,不过只为利益二字而已。"苏慕九的声音照比之前突然阴冷了几分,但在花溪草听来却是了有心安。只要有利可图便比无欲无求好办的多...

    "好。"

    自知此时已经别无她选的花溪草,话音刚一落下,便也心思一沉就纵身跃入潭中,只是她刚一进去,便觉整个人都如同被针刺穿一般...浑身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苏慕九看着花溪草那冻得发紫的面色,只瞬间进入潭中,朝花溪草的方向靠拢。

    "我没事。"花溪草见苏慕九过来,只避而远之的说道。

    "需要探入潭底。"苏慕九只说了这一句,人便已经将花溪草拉到自己身前,只见他一手牵起花溪草的小手,便带着人朝潭底扎去。只是他的手掌却是源源不断的再给花溪草传着真气护体。

    不多时,连花溪草也感受到了身上逐渐缓和过来,一股温和热气正游窜于自己腹间...

    花溪草略有茫然的看向身侧的苏慕九,只想透过他那面具下的眸子看出些什么,却是一无所获...

    她明明早就见过了他的真实面目,可是隔着这张面具,她却总觉得,面具下的容颜,并不该是她之前所见过的那样。

    二人潜了数十米,却也未见到底,只感觉周遭的水流越发冰冷刺骨起来,饶是有苏慕九输来的内力都不足以抵挡这入刀刺骨的寒意...

    就在苏慕九转目看向花溪草那苍白如纸的面色时,两人竟忽感脚下一股巨浪袭来,面对如此的突变,花溪草只本能的五指变爪,一手抽出靴间匕首向脚底袭去。

    然而一望无际的水波中,根本并无任何异样,只是这水却似遥无边际,深不见底。

    水下无法交谈的二人只给了彼此一个眼神,便忽然背对背的朝两端游动,只一面寻找着水流的方向,一面警戒着周遭的异动...

    刹那间,距离花溪草不足十米的地方,忽然掀起一阵巨浪,只见一双赤红色如灯笼般大小的眼睛正紧盯着花溪草那娇小的身躯,真是好一个庞然大物!

    待它游动,花溪草与苏慕九才看清它身长足足有三十多米,颈部粗如数个酒缸,身体最粗部分竟足有近二十米。头呈扁平状,微有皱褶。

    单是它那庞大的身姿,便足以让人不敢直视...

    二人一见这三岐大蛇竟比之前那三岐大蛇更为庞大,只心下不由冷厉异常。

    此时花溪草只全神贯注的与那它对视,丝毫不敢有任何疏忽,只能将手中唯一的匕首紧握入手中,在那硕大的头颅前,她的身姿是那样的渺小,只要它一张嘴,她便无任何反抗的机会。

    花溪草在等,她知道面对如此庞然大物,她根本没有多余的机会,甚至连距离她不足五米远的苏慕九都难以在如此近的距离能予以她任何支援...

    所以花溪草只能选择等待,找准时机以最短的时间最迅速的办法结束战斗,不然她或许将成为这巨蟒的腹中之餐...

    巨蟒吐出深红色的信子,仿若挑衅仿若在开心觅得食物;但这都不重要,就在它吐信子的瞬间,那硕大的身躯急速俯冲而下,直逼花溪草而来。就在此时,花溪草却依旧纹丝未动,不知是她过于惊吓,还是寻觅到了最佳时机?

    苏慕九看着一动不动的花溪草只目色大为一惊,便见他瞬间提气猛地朝花溪草的方向奔来...然而水中毕竟不必陆地,饶是苏慕九拼劲全力也终不敌那巨蟒速度的十分之三。

    只见那巨蟒在距离花溪草只有不足一米的距离时突然止步不前,而它周身的巨浪却是瞬间翻涌,似乎都在诉说着爆发着它的不满...

    一个浪头拍过,饶是苏慕九都觉胸口一闷。然而花溪草那娇小的身姿却依旧不曾有丝毫挪动,就好像定格在那里一般,死死站定。

    随着巨蟒身体的不安分的扭动,原本只露出半身的巨蟒此刻已经完全浮现,只见它尖尖的尾巴,背部通体黑色,腹部暗褐色蟒纹,中央有一条细细的白色花纹;整个身姿犹如一条大船,在海中游弋一般。

    就在巨蟒露面的瞬间,只听"啪"的一声巨响,花溪草那抹黑色身影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直扫了出去,只见她在那巨大的反作用力之下,竟被生生抛出了水面。当她得愿以偿的与巨蟒拉开距离之时,却不料那蟒尾却是直直落下,一尾打在花溪草的身上,连带激起层层水花,随着花溪草的消失不见,水波中散开赤色的血水,异常刺鼻,那血色在水波间缓缓攒动,如同一朵悄然绽放的血莲...

    苏慕九眼看着花溪草被高高抛去最后落入水中不见踪影,整个人的心都随之揪了起来。只见他此时满目寒光,人也寒澈的吓人。

    不知何时,苏慕九已经一个运力便凌空跃起跳出水面,只见他当空一连劈过数道蓝光剑剑直射蟒首,但却都被那巨蟒精心躲过,竟是毫发无损...

    面对苏慕九突然的攻击,此刻的巨蟒已是怒意冲天,只见它疯了似地甩荡那粗壮的尾巴,振起数十米高的水柱从天而降,打的苏慕九也是避之不及。

    看着水潭中飘散的血花,苏慕九只觉那红刺眼异常,目色中的冷肃也全然被一股杀意所代替...

    苏慕九踏着巨蟒带起的水浪,手中长剑不断挥舞出团团凌厉剑气,只见一时间寒谭之上剑气如虹,竟有些令人无法睁眼...

    光芒四射间,苏慕九终是瞬间将长剑脱手,只见它竟一路气势如虹的直刺巨蟒心窝而去。

    只见那剑身没入巨蟒腹中的瞬间,巨蟒整个身子都扭动成一团,滔天的波浪更是接连不断...

    然而就在那巨蟒惊慌瞬间,忽见它头顶竟有一道黑影凌空一跃,只是瞬间那巨蟒的左眼就已鲜血流淌,唯见一只匕首闪烁着微微的寒光。

    接连的伤痛令巨蟒丧失了所有的意识,只疯狂在水上不住滚动。只见它突然俯冲直下,那动作并不像普通鱼类那般往下游,而更像是一块岩石似地迅速沉去,笔直笔直地往下沉,在他消失的瞬间,水面也恢复了片刻的宁静,但巨蟒那腥臭血水却在时刻提醒着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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