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告白吗?

    是告白。

    唇焦口燥。

    浓烈的、克制的,全压在唇边。

    林夭看着他眼睛,呼吸乱了,思绪也跟着乱。

    这样一个冷锐的少年,压着锋芒告白,林夭没办法说她不心动。

    可他是江嘉屹。

    如果他是别人,她早在他第一次试探的时候勾过来上了,无论是谈三个月也好,谈多久也罢,总能分得干净利落。

    唯独是他不行。

    他是江意禾弟弟啊,也是她弟弟。

    于是,有那么点勾勾绕绕的心思也就化为乌有了。

    林夭靠墙而立,静默一瞬后以一个姐姐的姿态,抬起手,故作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发。

    触碰他柔软的头发,从指尖痒到了心里。

    林夭张了张嘴,说:“我——”

    钢丝上的人失手坠落,他脚下就是万丈深渊,一只手攀住钢丝,似乎还有自救的机会。

    不能让她说完。

    江嘉屹骤然低头,唇角与唇角将触未触之时,他停顿了一瞬,给了她一息拒绝的机会。

    就一息。

    多的他不肯给。

    她的话也跟着停顿了,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没有拒绝。

    于是他彻底压下去——

    一个温热的、罪恶的吻来得猝不及防。

    林夭手指下意识插入他的发间,薅住他后脑勺的头发。

    他都懂,上次就学过了,从她身上学来的,现在都还给她。

    所以他撬开她的唇角,在喘息和低呼之中,把她要拒绝的话通通赶了回去。

    他拢住林夭的气息,逐渐攻占。

    林夭眼睛睁着,昏暗和混乱中,能看见他眼睫底下的欲.望,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他忽而抬起手,轻轻把她的眼睛盖住,挡了一切微弱的光,拽着她一起跌入无尽的黑暗中。

    脑海里一根名为理智的线,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断掉,林夭盲目地闭了眼。

    江嘉屹在林夭眼里太生涩太干净,也就放不开。

    她想拿回主导权,于是卷了他的酒气,攀上他的颈肩,想反过来把他压在墙上。

    结果被他揽着腰背一把拎起来,欺到床上,他越吻,她越往后倒,步步沦陷,最终软在床上,长发散开,被他苍白的手压了一截。

    林夭没来得及呼痛,他从她唇角抽离,一点点落到她脸颊、耳垂和颈脖。

    她仰了仰脖子,眼底朦

    本章未完,请点击继续阅读!第1页/共4页朦胧胧。

    他哪里放不开?

    这明显是男人生而带来的掠夺本能。

    黑暗中的缠绕像火,烧得轰轰烈烈,体温也跟着烧。

    理智和克制,烧着烧着、烧着烧着,烧成了飞灰,化成了乌有。

    “姐,”他一边吻她一边恶劣地喊,干净的声音从唇角泄出,“我当你答应了。”

    林夭意识化了个干净,只觉得他的吻像隔靴搔痒,所以压根没听见他说什么,就把他衣角一卷,剥净了上半身。

    宽肩窄腰的身材,林夭视线溜了一圈,她抬手抚他的腰。

    他一怔。

    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林夭,你在里面吗?”

    江嘉屹跪坐在她身上,垂头稍长的头发也微微垂下,遮盖了眉眼,他像没听见,觑着一只手挡在他唇上的林夭。

    视线凝住。

    他一边抬手想拉开她的手,一边重新俯身吻她,结果换了另一只手挡下。

    “……”

    江嘉屹眼底沉之又沉,连光都没有了。

    “林夭?”

    江意禾在门外扭了扭门把手,从里面锁上了。

    林夭一边从江嘉屹身下起身,一边平静地应:“我在里面,刚刚弄湿了裙子,在他房间的洗手间处理了一下。”

    “那你好了吗?江嘉屹不知道去哪了。”

    “一会,马上好。”

    林夭对江嘉屹质问的视线视若无睹,她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一边拽刚刚混乱中卷起来的裙子。

    裙子方才就被揉皱了,但太干净,她赤脚走进浴室,稍微弄湿裙子。

    从浴室重新出来的时候,江嘉屹靠在床头,远远地凝视她,唇角抿出一线疏冷。

    “什么意思?”他问。

    “你喝醉了。”

    “你没醉。”

    “我是疯了。”

    江嘉屹脸色难看到极点,死死盯着她。

    林夭闭了闭眼。

    现在再心动,都不过是荷尔蒙作祟,她不能三个月后将一个受伤的江嘉屹还给江意禾。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你这叫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