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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长,你今天穿的可真别致啊。”任今歌跑到村长身边攀谈:“手上拿的什么东西啊?”

    “别动!”村长下意识的打开了任今歌想上手摸的手。

    可能觉得自己太激动了,他将包裹换到另一只手里对任今歌笑道:“祭祀用的东西,不好让旁人碰,不然显得心不诚。”

    本来她的心思也就不在这包裹上。任今歌沉默了会儿忽然对村长说:“怎么没在村里见到老人啊?”

    村长似乎还没从任今歌刚才唐突的举动中回过神,听她这么说顺嘴道:“老人自然都老死了。可能下一个就轮到我喽。”

    “你?”

    可能是任今歌的语调和眼神太过直白和了然,好似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村长突然恐惧起来,抓着包裹的手死死攥着,就等着对方的下招。

    没想到任今歌却突然笑了,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似是安慰:“您身子还这么强健,怎么就会老死呢。村长,你可是要长命百岁的人呀。”

    “是,是。”

    “我小时候读过一首诗词,觉得和村长特别相合,想听听吗?”

    村长连忙说:“我没读过书,不懂诗的,不懂。”

    任今歌好像没听出村长话语里的拒绝,对着一边长得茂盛的绿植继续缓缓道:“容鬓年年异,春华岁岁同。”她斜过眼观察村长,眼里满是兴奋:“村长,这诗词也不难理解吧。”

    村长愣怔当场,脸色煞白,整个人就像被钉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

    任今歌见状也不多做纠缠,识趣地往回走,边走还边说:“村长!慢些走,就算身体强健可也得小心了。”

    任今歌回到队伍里,湘姐和小美就迫不及待的投来询问的目光,看到任今歌点头后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小美还忍不住的发颤,被湘姐给搂住了。

    昨晚,任今歌看族谱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春华的唯一性。她不仅是七十年前十二个人中的一个,还是唯一活下来的。因为排除她其余的十一个在那场灾难后都没过两年,婴啼村相当于就是个荒村了。

    可族谱上的名字却没有断绝,在只有春华一人的情况下,同一年里陆续有好几个孩子出生,也就是说春华在一年里生了好几次。这已经不是正常世界可以解释的范畴了,那春华这个人也不能用正常逻辑解释。

    她和付霭湘姐推测了下,将目标锁定在了村长身上,其他人不是怪物就是npc,再加之任今歌刚才和村长的对话反应与她们之前在村长屋里发现的东西,大致确定了这个假设。

    毕竟春华这个名字,放在女人堆里是女人,放在男人堆里也不违和。

    “一个男人生孩子。”小美总是觉得不可思议:“这也太奇怪了。”

    “这更像是一种诅咒。”付霭幽幽说:“让他不停的生孩子是为什么呢?”

    “报复?”湘姐回答。

    “不像。”任今歌否定道:“虽然不知道生孩子时是什么状态,但你看他平时活的还挺舒服的。要真是报复未免也太仁慈了些。直接杀了不更干脆。”

    四人不约而同的看着村长略显佝偻的背影沉思,付霭却突然语出惊人。

    “那就去试试。”

    此话一出,只见她抽出侧腰上扣着的镰刀飞奔着就往前面的村长而去。其余人都来不及阻止,她已经将镰刀刺入了村长的心脏血溅当场。

    村长应声倒地,抽搐了几下马上没了动静。

    这一切太过突然,他们都觉得付霭疯了,连最后面的老许都慌了神,快步跑上前。

    光天化日下,还是在马上就要举行祭祀的山上,村长死了引发的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可没等她们跑到付霭和村长身边,地上的人却又扭动身子,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身上被刺出的血窟窿还在淌血,但人却毫无察觉,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死过一次,对着被喷了满脸血的付霭疑惑道:“你,你怎么了?”

    说完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窟窿,惊慌着向前跑去,像是在逃命。

    所有人都反应不及,定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只有任今歌,她走到付霭身边,递给她一块布。

    付霭看了眼,见任今歌身上的衣服下摆破了块。

    “看来这个村长,是个不死人。”她眯着眼看到越来越多的孩童聚集在了村长边上:“或者,是现在还不能死。”

    “他当然不能死。”付霭用布擦脸上的血:“待会要是出事拿他当挡箭牌比谁都好用。”

    任今歌看向付霭,从她手里将布抢过去,帮着把额角没擦尽的血给抹了:“待会找条小溪什么的去洗洗,擦是擦不干净了。”

    “你没事吧?”湘姐和小美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那个村长,他,他”

    任今歌冲她们摇头。两人回头才看到老许一行人已经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