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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炕上的美人夫君发出微弱的□□。

    时刻关注着他的苏晓烟连忙拿了温水,扶着他,小心地喂他。

    美人夫君边喝水,边睁开了眼,缓缓移动了许久才定焦在苏晓烟的身上,入眼的这个女人狼狈至极。

    一身凌乱的衣衫,乱糟糟的发髻,眼圈青黑,双颊凹陷,憔悴不已,发生了什么?

    美人夫君的琉璃美瞳慢慢流转,似乎慢慢地想起了什么,突然轻哼了一声,撇开头,不肯再喝苏晓烟喂的水,很想挣离这个怀抱,却发现全身酸疼的厉害,尤其是腰,好似要断了一般。

    “不喝了吗?”苏晓烟还没有注意到美人夫君的异样,看到他蹙起眉,习惯地去帮他按摩腰,“是不是腰疼了,乖乖,我给按按。”

    苏晓烟出口就是这几日哄惯了的话,昏睡时的美人夫君听了都会舒展眉头,可此刻的美人夫君听了只觉得满脸羞红,这么哄他,他又不是小孩子;可她手到之处,的确很舒服。

    “别……”美人夫君突然出声,却被惊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破碎,喉咙也微微的疼痛,渐渐回想到自己在她身下□□、哭叫、求饶的时候……脸色时白时红。

    “想说什么?是不是喉咙疼,再喝点水吧!”苏晓烟拿过托连婶买来的小小一瓶蜂蜜,调成温水,喂着怀里的美人。

    美人夫君无力与她对峙,因为喉咙疼痛也说不出话,只能乖乖地抿着勺里的蜂蜜水,口舌间的甜蜜,让他心情稍缓,也看到了女人眼中坦荡荡的情绪,心疼、自责……

    可是,堵在心口的那口郁气,不吐不快,仍是扭了头,不肯再喝,忍着喉咙的疼痛,嘶哑道,“别碰我,放我下来。”

    苏晓烟一听,无措地放下勺子,放美人夫君躺好,想要握握他的手,终是没有,期期艾艾地站在炕边。

    躺平的美人夫君却觉得心口的郁气更盛,气这女人怎么这么听话,也气自己,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能沉着应对,冷静地旁观,为何每每都会在这女人面前破功。

    气郁于心的结果就是引起了一阵激烈的咳嗽,他连侧身都无法做到,难受至极时,被抱进了熟悉的温暖怀抱,胸口是她轻轻的揉搓。

    “你别生气,我做错了什么,你骂我就是,别气坏了身子。”苏晓烟再鲁钝,也知道美人夫君在生气,才不准她碰。

    美人夫君歇了咳嗽后良久,才气息恹恹、语带疲惫和不甘地道,“妻主永远都是对的,怎么会做错事,咳咳,是我不懂事,这样的身子,没办法帮妻主操办,将叶子弟弟迎回家中为侧夫。”

    苏晓烟都能听出美人夫君的反话,那死死咬出的“侧夫”二字让她哭笑不得又极为纳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她什么时候说要纳侧夫了,也许别的女人能三夫四侍地享受齐人之福,她可以接受别人的博爱,自己却无法做到,她的心太小,只够装一人,她的精力不足,也只够呵护一人。

    而且,怎么会扯到叶子身上去了?苏晓烟有些迟钝地意识到,原来每次讲客栈的事情,讲着讲着,他就生气,难道是因为叶子?

    苏晓烟此刻望着怀里如病弱小猫却依旧炸着毛般的美人夫君,心里乐开了花,美人夫君难道是在吃醋?如果他吃醋,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心里也有她,不是她以为的,被迫无奈地留在她身边?

    “呀!”正乐着的苏晓烟觉得肩头一疼,侧首,就见美人夫君气得琉璃美眸大睁,细白精致的贝齿咬着浅色的下唇,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急促。

    “娶侧夫,你很开心?”美人夫君憋足了气才恨恨地道。

    “不是不是。”苏晓烟头摇得像拨浪鼓,知道自己必是不小心笑了出来,收了收泛滥的喜悦心情,牢牢地将美人夫君抱在怀里,少了以前的那份小心翼翼,抱得那么理所当然。

    美人夫君很想挣开,却苦于没有力气,只能用头小小地撞了撞她的肩头,“放开我。”

    “不放。”苏晓烟笑笑地回道,说着,还将他抱高了几分,见他美眸一瞪,不等他开口就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不娶侧夫。”

    “媒人都上门了。”美人夫君哼了一句,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