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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断崖的另一边,红色的潮水止在了大地的边缘,蛇群停留在那里游走,纠缠,不时有几条被挤下去,或是弹起来想要飞到对面来,最后都掉到了断崖之下的峡谷里。

    崖壁上是两根正在剧烈颤抖的登山索,苏幕他们正在向下。

    重阳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已经快要到达底部的那几个黑影,我走过去道:“想不到你体力这么好,简直就是飞过来的。”

    “我也不知道,很自然的就跳过来了。”他说。

    “怎么办,要不要跟上去?”我指了指绳索上那已经快要到达底端的那几个黑影,心说我更想回去,不过约都签了又不能临阵反悔。

    “我想下去。”他说,“你先留在这里。”

    我的确不能下去,现在虽然已经能够走动了,但是仍旧像得了小儿麻痹症似的,在悬崖上爬来爬去是找死,那蛇的毒液还挺强的。

    “那你怎么下去?”我问,“难不成你不仅会跳远,还会玩儿无绳蹦极?”

    他指了指对面的崖壁,汹涌蛇潮之下鼓起的一个包,“我跳过去用苏幕他们的绳索就行了,苏幕给我们留了一个装备包,你用得到。”

    我看过去,的确,蛇群的下面隐隐约约露出装备包的花纹。

    我道:“苏幕这女人凶残虽然是凶残点儿,但心思的确是挺细腻的,难怪能够让大王他们听她的。”

    打定主意,重阳退后几步,加速的向前冲去,临至边缘时双脚猛地顿步,身体腾空而起,呈弧形划过天际,随后稳稳落地,踩死一片菊花蛇。

    菊花蛇,我刚刚趴在地上给这种蛇取的名字。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我总觉得那些蛇都在冲着重阳的屁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