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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放这才让人去请御医,拿金疮药,至于是不是最好的,在场的人都知道,何放不会拿最好的金疮药来。

    只因为那个人事何纣而已。

    只因为何放怀恨在心!

    鲜血侵染何纣上衣的一部分,他的手抚上江月的手,声音微弱,“不要求他们,等下自会有人来。”

    他看到江月哀求何放与国师,一股无名的怒火自心底升腾而起,但有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些人,他不会放过!

    无论是何放,还是同他一起的国师,他们见死不救,对江月的求助视而不见,这,触及了何纣的底线!

    他眼中充满了红血丝。

    不久,何放的人带着金疮药终于到了,御医也到了,他跪在地上给何纣看了看伤口。

    伤口不是很深,未伤及性命,如今这般,只是出血多了导致的,按压伤口止血,再敷上金疮药,伤口不要碰水,悉心养着不久便好了。

    按压止血后,御医想要给他将金疮药倒在纱布上,江月顺手就接了过来,“我来吧。”

    随后,动作轻柔的将纱布覆在伤口处,眼中满是柔情,“还疼吗?”

    何纣摇头,用力扯出一抹笑,“你亲手给我覆上的药,怎么会疼呢。”

    话虽如此,江月心中不信,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不会疼?到底还是让她不要担心他。

    现场已经被士兵围了起来,出来这样的事情,将现场围起来,是最好的查案方法,只是众人仔仔细细的搜寻完这个地方,依旧什么都没有。

    别说是一个人了,就连一只动物都没有,难不成是见鬼了?

    除了地上的脚印能够证明有人来过,其余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像是一场梦一般,但景润帝遇刺,何纣受伤,都是真实发生的。

    刺客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众人寻遍一寸寸土地,丝毫没有找打任何线索。

    天色渐暗,寻找工作只能暂时停下,寻了这么早都找不到任何线索,如今天黑了就能找到吗?

    不一定。

    众人纷纷退散,该做什么都去做什么。

    何纣脚步虚浮,被江月扶着走,临上马车前,何纣也何放擦肩而过,随后,何纣转过身。

    “大皇兄的计谋,怕是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何纣虽面色苍白,但气势不输何放,眼中的怒意,甚至可以压过何放一头。

    何放转身,脸色变化莫定,许久,都不知该如何与何纣交流,只能瞪着他,说不出一二三来。

    之后,何纣转身离开,何放也站在死死盯着何纣的背影,恨不能将他的背影盯穿。

    见他许久不走,国师上前将大氅披在他身上,心疼的看了他一眼,“我们回去吧,外面风大。”

    他依旧站在原地,盯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他是不是以为本王不敢动他?竟然对本王如此放肆,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他踩在脚下,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眼里满是愤恨,就好像那个人不是他的兄弟,是他的仇人,与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原来,他们也是很好的兄弟,不知何时,变成了如仇人一般的人,或许,他们之间本来就有矛盾,只不过是在某一个瞬间被激化了,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至于为什么,他们谁都说不出来,终究是为了那把万人之上的椅子,权力的吸引真的很大,让人迷失在欲望的丛林中,无法挣脱。

    另一边,马车上。

    江月坐在何纣身边,心一揪一揪的疼着,看着何纣苍白的脸色,自责她的无用,内心特别无助。

    如果,她也可以保护她就好了。

    何纣现在没有什么力气,只得拉住她得手,仓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不用担心,我没事儿。”

    伤口的位置已经不流血了,脖颈间的伤口看上去依旧触目惊心。

    内心的无助,加之现在的心情,江月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七哥,对不起,我好没用……”

    接下来她说了什么,何纣也听不清楚了,只知道她一直在呜咽着。

    看着她哭的厉害,何纣心里也觉得不舒服,比身上的伤还疼,他最见不得江月落眼泪了。

    他将她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我不怪你,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不必自责。”

    泪水打湿了何纣胸前的衣服,连带着一角血污,也沾染在了江月额头上,她哭的很难受,是要把今天所有的感情都发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