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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有心想自己开绣庄,但是困难重重,除却家人不支持,外祖家的表哥们也不可能让她一个外孙女分羹,所以宁可半死不活的吊着那点生意,也不让锦燕插手,分走任何一个绣庄。

    她何尝没有抱负呢。

    “你就……这么相信我有那般价值?”

    听云薇言语间,似乎带着一股子笃定。

    云薇笑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当然,主要还是原著里说了。

    顾长凌救了锦燕后,又为她开了绣庄,而锦燕不负所望,将绣庄都开成连锁的,为顾长凌赚了不少钱,自然是有价值。

    虽然她不想干涉主线,但是……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再者,锦燕涉及云熙的事,她想让国公府和太子划出界限,不能联姻是必须的一步。

    锦燕再度沉默下去,似乎不知道该不该放手一搏。

    云薇也不急,呷了一口白开水,“当然,你若实在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但是我还得提醒下你,今日找到你的是我,他日,就未必了。”

    终于,锦燕松口了,“好,我就信你一次。”

    云薇笑了,这一瞬真想伸个手,说句合作愉快。

    谈妥之后,她把绣篮上盖着的布掀开,“趁这段时间,你帮我赶一副绣画,后面我有用。”

    锦燕看她进来时提个篮子,以为是什么吃的,原来里面装的是刺绣用的东西。

    看来她是有备而来。

    摸着五颜六色的丝线,她目露怀念,“绣什么?”

    云熙从绣篮里拿出一个卷轴,“绣这个。”

    那是昨夜顾长凌看的江南烟雨图。

    河作青罗带,山如碧玉?。

    婉约的河边小道上开着不知名的野花,碧水潺潺之尽头,一座小拱桥连接起来。

    近处一草一木,细密清晰,犹现眼前。

    尤为醒目之处是在河岸上一株柳树斜倚而出。

    柳条依依,随风荡着,在幽淡空寂的氛围中平添诗意盎然之韵。

    顾绣多半以名画为蓝本,锦燕自然是懂画的,看完之后,连连称赞,“这是出自哪儿位大家之手?”

    云薇:“我画的。”

    锦燕下意识脱口而出,“你……还会作画?”

    原身不会,但是她会。

    幼时,爸爸妈妈给她报了很多兴趣班。

    她挑眉:“我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哪,会作画很稀奇?”

    锦燕:“抱歉,我只是诧异,传闻中你……”

    传闻中云薇郡主暴躁成性,胸无点墨,琴棋书画,样样不精。

    现在看来,传闻也不都尽是真。

    云薇笑笑,没做任何解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扒拉原身的记忆时,发现温氏以前待原身的好就如捧杀一样。

    抱怨一句学画难,温氏就体贴的不让她学画。

    抱怨一句弹琴无聊,便带着她四处玩,不让她学。

    故意给她挑晦涩难懂的书,导致原身也不愿学习,逐渐的,就沦为了云熙的陪衬。

    自家女儿倒是刻苦的养着,也真是难为温氏如此费心。

    交代妥了之后,云薇带着如画和如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