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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忧眉梢微微地扬起,这孩子被打的浑身是伤,却仍然这样高傲,没有丝毫的卑微之态,委实不易呢!

    “来,告诉莫哥哥,你叫什么?”

    少年冷冷地看着他,“云初白。”

    他的声音带着干涩的沙哑,莫忧愣了下,“云?那可是皇族的姓氏呢!”

    云初白没有说话,只是冰冷却又警惕地审视着他。

    也是,皇族的孩子,怎么会沦落到小倌馆里来?

    莫忧也没有为难他,“以后莫哥哥便叫你白如何?”

    不等云初白答话,“哐当”一声,柴房单薄的门扉被人踹开,柳嬷嬷摇着团扇,黑着脸站在门口骂道:“莫忧!你个腌臜玩意儿闲话什么?老娘供你吃,供你喝,是让你在这里偷懒的吗?你还得伺候刘员外去,赶紧动手!这里早完事早了!”

    柳嬷嬷就在门外看着,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她在等着这两个少年在她面前上演一出活色生香。

    莫忧已经习惯了,他笑望着云初白,“白,过来。”

    欺辱这样一个高傲的孩子,他不愿。

    这个叫白的孩子也不愿,可是,进了这里,每个人都得经历这一遭。

    即便再不愿,也得接受。

    他用了整整十年才明白,只有接客,才是唯一的出路。

    因为只有接客,才能成为头牌,只有做头牌,他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掌控命运,他才能不接客。

    这听起来像是一个悖论,却是最残酷不过的事实。

    他宽衣解带,笑着宽衣解带。

    与客人相好时,一定要笑,这是柳嬷嬷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