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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都是七十岁挂零的人啦,未曾做事之前,应当仔细料酌一下,可你头脑一热,就贸然行事,你从小就是这个毛病,到现在也不改。

    我且问你,咱们跟玉王有什么交情?

    为什么要把人交给他处治?

    这是借刀杀人,如果玉王把这些人给杀了,双龙镖局的人能跟你完事吗?能跟我完得了吗?

    咱们这叫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你是无缘无故地捅马蜂窝啊!

    你、你真是糊涂到顶点了。”

    “大哥,要依你说呢?”

    “赶紧把人放了,赔礼道歉,把死者用棺木陈列。你亲自赶奔天寿寺,负荆请罪,让古英雄随便处置,即使把你处死,也是罪有应得,这是上策!”

    尹志强闻听,冷笑了一声:“大哥,我看您说这话未免欠考虑吧?”

    “何以见得?”

    “我看您是被双龙镖局的人给吓坏了,我们明明有理,反而闹了个没理,明明打了胜仗,反而向他们请罪,这不是给人留下笑柄么?

    难道你兄弟有贱骨头不成?

    大哥,我办不到,我的意见就是把这些人送到玉王那儿,这比什么都强,有玉王做咱们的靠山,我们也不怕双龙镖局的人来报复,这是最好的上策。”

    “二弟,如果我不同意呢?”

    “不,大哥,您不能不同意,因为我说得在理,您就得听我的。”

    “二弟呀,咱们还没分家,我是当大哥的,我说话就得算数。今天被捉的这几个人,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大哥,我要是不听您的呢?“

    “噢,不听,那我可要用家法了。”

    “咳,我可不是小孩子了,难道您还要打我屁股板子不成?”

    这老哥俩越吵越凶,迟宇申在房坡上听着挺高兴,心说:最好你们俩伸手,打个两败俱伤,我好从中得利。

    迟宇申正高兴时,也不知题谁,突然把他的脚脖子给抓住了,往下一送,“叭“”就把迟宇申扔到院里了。

    迟宇申毫无准备,这下可摔得不轻,要不是他有金钟覃铁布衫的功夫,非把他摔扁了不成,就这样也把迟宇申摔得半天都没爬起来。

    尹氏弟兄在屋里听得十分真切:“什么人?”

    也顾不得口角了,领着人提着灯转到房后,迟宇申此时还没起来,尹志强用灯一照, 又是这个小鬼,深更半夜他还跑到这儿来偷听,我这回看你往哪跑!

    “嘣!”一把就抓住了迟宇申的脖子,扭胳膊捆上了他,象拎包似的拎到前厅,往地上一摔,把迟宇申摔得“咚”的一声,直翻白眼。

    尹志安仔细一看,果然是迟宇申。

    心说:我把他放了,他怎么没走啊?

    噢,这小子贼心不死,跑到这里偷听来了,真是可恶之极。

    还没等尹大爷说话呢,尹二爷说:

    “大哥,方才我跟您讲了,坏事都坏在这小子身上了,他是属丧门星的,不把他干掉,没有咱们兄弟的好处。您等等,待我一掌结果了他的性命。”

    说着话,把掌举起来就要下手。

    尹大爷一看,急忙拦住:“二弟呀!你岂能一错再错, 这个人打不得!”

    “为什么打不得?”

    “二弟,你摊这么些人命有什么好处?打人家一拳, 防备人家一脚,难道人家能善罢甘休吗?

    但能容人且容人,干脆就把他饶了吧。再者说,他又是个无名的小辈,就是把他打死,又有什么用呢?”

    “哥哥,这您可说错了,这个小辈不同寻常,勾来那么多的人,都是他的主意,若留着他,咱们尹氏山庄就不会平稳,这件事,您就不要管了,我是非打不可。”

    掌往下一落,迟宇申一闭眼等死,就听脑瓜顶“叭”地响了一声,迟宇申睁服一看,闹了半天,尹志安把尹志强的掌给崩了出去。

    尹志强身子一顿,腾地脸红了:“大哥,您这是何意?”

    “我不让你打,我还让你把这个人放了,赶紧把他的绑绳解开!”

    “我就是不解!”

    “不解不行。”

    “不行我也不解!”

    “二弟呀,你可不是当初了,竟拿愚兄的话置若罔闻,跟我分庭抗礼,咱们哪是同胞手足,分明是冤家对头,看我来教训你。”

    尹大爷没别的意思,就是吓唬吓唬他兄弟,把掌往空中一举,能下死手吗,可是尹志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以为肯定大哥另有所思,说不定受了双龙总镖局多少贿赂,不然他不能这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