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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也不是专门来为难应老爷的,我这妹子贪玩,不肯回家,只需要老爷告诉我她每日的动向就行了。”路秀秀扬了扬头,轻蔑的笑了一下。

    “不是应某不帮忙,只是跟这位姑娘素味平生,实在是冒昧。”应啸面露难色。

    早知道他骨头硬不肯为自己办事,路秀秀干脆撕破了脸面,拿出一份收据。

    “这是应老爷那三千兵器放行的收据,应该不会忘记吧?”

    应啸看见那份收据猛得一惊,眼神变得极为严肃。这是兵器走私的证据,要是被朝廷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

    “应老爷是个明白人,知道该怎么做。”

    路秀秀笑着抿了口茶水,眼眸里是威胁还有算计。

    这一抹笑对应啸来说就是催命的魔鬼。他一生光明磊落,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是这一次,就让他受到了路秀秀的牵制。

    “还有,一件事只怕你夫人没敢告诉你,你家将近破产之时,夫人曾替我将一批私盐以应老爷的名义向外销售,这份字据上同样盖的应老爷的印章。”路秀秀接二连三的铁证,让他瞬间白了脸。

    这个消息对应啸来说可谓是五雷轰顶,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你说什么,我做就是了。”

    最终,他还是同意了。

    无奈,路秀秀手上牵扯到了他的命脉,就算他无所谓自己的生死,应樾是他唯一的儿子,他不能让他年纪轻轻就断送了性命。

    路秀秀看见应啸妥协了,也不必拐着弯儿说话了,将手里的收据往应啸脚下一扔。

    “并没有什么大事,这些时日,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她留在你府上,告诉我她每日做的事,若是事情办妥了,我自会将另一份字据给你。”

    应啸喏喏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他都要把路秀秀手上的证据拿回来,这些东西在他心里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要来他的命。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这里。”这是路秀秀最后一句话,说完就冷哼l一声走了出去。

    “是。”

    应啸的顺从让路秀秀很是受用,看见这么个硬脾气的人不得不臣服自己,路秀秀心里有种优越感。

    千说万说好不容易讲路秀秀送走,应啸的身上早已是一身汗,还好路遥远跟樾儿出去了,倘若被她撞见,不知又是怎样的腥风血雨。

    应啸一想到他甄氏瞒着自己犯了这么大的事就气的发抖,这个婆娘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偷自己的印章。

    一转身回到房间,看见夫人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在给涂脂抹粉,应啸气得一巴掌甩在了甄氏脸上。

    “啪!”

    甄氏被应啸突然而来的火气吓得一懵。

    “你干什么!老娘跟你拼了!”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偷了我的印章去跟那个秀娘做交易!”应啸气不打一处来。

    甄氏听见事情败露了,眼神慌乱,随即露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说是什么事呢,不就是用了你的印章吗,我告诉你,就这一下我就赚了三千两。”

    看见甄氏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应啸将她所有的首饰打翻在地。

    “疯子!你知不知道要是那个盖着我印章的字据传上朝廷,那就是满门抄斩的死罪啊!”

    甄氏听说满门抄斩一下子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抱着应啸的腿就开始哭闹。

    “哎呀老爷啊!这可怎么办呐,我还不想死啊!”

    应啸被这哭喊声弄得越来越心烦。现在怎么指责她都无力回天了,重要的是怎么让秀娘将那份字据给他。想起秀娘的条件是留下并且监视路遥远应啸将夫人扶起来。

    “也不是毫无办法。”

    甄氏听说还有转机,急忙站起身来擦了擦眼泪听应啸说道。

    “秀娘交代,若是留下应樾那个师妹,她就将字据给我。那个女子我不好熟络,你这些日子就观察她的动向告诉我就行。”

    “那秀娘跟这个路姑娘什么关系,为何要监视她?”

    应啸听甄氏这么一问,也不知道其中缘由,只是听她说这位姑娘是她妹妹,是真是假谁说得清。

    “你就别问了,做好我交代的事就行。”

    两人正在房间里合计怎么算计路遥远,去外面逛了半日的两人正好回来。

    远远的就听到一声——

    “爹,娘,我回来了。”

    听见应樾的声音,甄氏赶紧整理了一下弄皱的衣服,笑脸迎了出去。

    “樾儿,娘去给你们准备饭菜。”甄氏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水,正打算出去做事。

    “伯母,不用了,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就走。”她拦住了甄氏的去路,笑眯眯的说道。

    路遥远已经在这里叨饶半日了,本来是陪着应樾回来看一眼就走的,这又不是自己家,他们在这里夫人还要忙来忙去。若是十分熟的人也就罢了,偏偏大师兄是个慢热性子,路遥远不想欠别人人情。

    这让她实在是受之有愧。

    “是啊娘,我们这次是下山历练的,要是让师父知道我一直在家里吃好的喝好的,我回去会受罚的。”

    听见应樾说两人今天就要走,甄氏有些慌了,应啸暗地里递了个眼色,甄氏不得不极力地挽留。

    “这才刚回来,怎么又要走?姑娘可要多留几日才好。”

    不好吧……

    路遥远不知其然,道了谢。只道任务在身不便久留。甄氏见路遥远执意要去,一时情急,便掰出个应啸明天生辰,一定要留下来几个人热闹热闹。

    “娘,爹的生辰不是在上半年吗?”

    应樾有些疑惑,都说了路遥远有孩子了,他娘怎么还这样扯着人家姑娘不放?

    “哎呦你记错了,路姑娘可要给老身个面子,要不然就是太看不起老身了。”

    甄氏打了一下应樾的手,斜了他两眼。

    甄氏是应樾的娘,好歹算她的长辈,既然都这么说了路遥远也不好拒绝。

    “伯母,那我就再留一日便是。”

    “那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甄氏像是终于放下心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路遥远被甄氏推着去厢房休息,太过于热情了让路遥远反倒不知道怎么推辞,就顺着她的意思躺下了。

    给路遥远关上了房门,甄氏拉着应啸进了卧房。

    “老爷,这腿长在她身上,我们这么拦也拦不了几日啊。”

    甄氏一脸愁容,这次扯了个幌子把路遥远留下了,明天过后她再用个借口路遥远就该起疑了。

    “要不我把她的门窗都锁死,这样她想走也走不了了。”

    似是下了狠心,甄氏从抽屉里搜出一把锁来,踹在了衣袖里。

    “来了就是我应啸的课,人家毕竟是姑娘,我们这么也太不仁义了。”

    应啸拦住了她,犹豫不决。

    “爹,娘,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要把路遥远留下?”

    甄氏被吓了一跳,才发现他们的谈话全都被应樾听见了。

    “今天娘拼了命要把她留下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们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