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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速奔走的路遥远在一处房门外听到这个声音猛然停止了脚步。

    这个声音是……阿辞?

    “因为你失忆,我们的婚期已经拖延了好久了,现在臣民们都在看我的笑话,这次不准再推脱了。”彧裳的语气里带着责怪,更多的是撒娇。

    “那便依了你。”

    话语里的宠溺听得路遥远心如刀割。

    曾经说要一生一世保护她的人,爱着她的人,现在要娶别人……

    路遥远感觉到心口那个地方在一层一层被剥开,痛到快窒息。

    “何人在此?”

    正当路遥远极力遏制着推开门的冲动的时候,后面巡查的守卫发现了她,并拿着兵器像她跑来。

    路遥远回过神来,脚步逐渐往后退。

    侍卫的叫喊声也惊动了屋里的人。彧裳将房门打开查看,发现路遥远逃了出来。

    “你们快给我抓住她!”彧裳恶狠狠地冲着那些侍卫说道。

    楚辞也在门外看见了路遥远,两个人对视着,路遥远的眼里盛满了悲伤,失望和决绝。

    就是那一刹那,路遥远转身逃走,留下楚辞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楚辞突然觉得心里一痛。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女子都会拨乱他的心弦,为什么刚刚看她那一眼感觉自己就是个罪孽深重的人。

    为什么有她在的时候他就移不开视线?可明明他爱的人,他要娶的人是彧裳啊。

    楚辞很想冲上去拉住她,问她是不是认识自己,问她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他不能,因为彧裳。

    四处都是追兵,路遥远跑到一处山崖无路可走。这么多人,她不可能杀得出去,她是绝对不可能被他们抓回去献给什么图安国君的,也不想回去看着楚辞和那个公主卿卿我我。

    既然这样,还不如听天由命。如果活着,她便回去找小路安,和楚辞再也不要有半分关系,如果死了,就当这是一场梦。

    路遥远深吸一口气吐出来,被那些追兵逼得一步步往后退,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转身跳下了山崖。

    “回公主,那个女子跳下山崖了。”

    彧裳正在跟楚辞商量结婚事宜的时候侍卫前来禀报。

    “你说什么?”楚辞突然激动得从椅子上站起来,心里开始慌乱。

    侍卫一脸疑惑,就是个陌生女子跳崖了,但是他们未来驸马的反应好像太大了。

    半晌楚辞才发觉自己有点过激,悻悻地坐了下来,可是还是在担心路遥远。

    看见楚辞的反应,彧裳收起刚刚开心的模样,脸上变得冰冷。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彧裳冷冷地说道。

    侍卫迟疑了一会,便退下了,任谁都听出了公主语气里的不悦。

    待侍卫散尽,彧裳开始耍公主脾气。

    她忍了很久了,也心惊胆战很久了,自从路遥远出现她每天都患得患失,生怕楚辞会想起来回到路遥远身边。

    结果呢,楚辞是什么都没有想起来,但是每次只要是关于路遥远的事他就变得很关心,他从来没有这么对她上过心。

    “阿辞,她只不过是个外人,为什么你会这么关心她?你爱的人是我!为什么现在你的眼光总是在别的女人身上!”

    以前的她只会骑马打架,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会在乎,可是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敏感多疑不像自己。

    楚辞意识到自己冒失了,他只是听到路遥远跳崖了下意识地想知道她的生死,这些都没有经过大脑,仿佛是种本能。

    看见彧裳发脾气,他只好哄着。

    “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咱们得婚期将近,现在有人死了不吉利。”为了安抚彧裳,楚辞走过去轻轻抱住了她。

    彧裳在楚辞怀里立马软下来,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那你以后不许提她,不许见她。”细小的声音在楚辞怀里喃喃道。

    “好,什么都依你。”楚辞嘴角带着笑意,宛如三月的阳光。

    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一跃而下的,路遥远睁开眼发现灌木丛隐藏的居然有个小道,因为草木太过于茂盛,没有人看出来。

    这又是哪?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老天不让自己就这么死,那她就再闯一闯。

    路遥远顺着小道向前走去,那些枝条刷得她的身子热辣辣地疼。不知道走了多远,路遥远伸手拨开前面的障碍物,发现前方有个小木屋。

    “看样子能避一会,就在这儿歇歇吧。”

    困在在密林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得出去,这几天她被彧裳折腾来折腾去,确实需要好好歇歇了。

    这个屋子很简陋,前面种着很多奇花异草代表这个房子是有主人的。

    路遥远怕冒失,拖着疲惫的身躯想敲门问能否借宿,或者告诉她出去的路在哪。

    门没有锁,路遥远轻轻一推便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