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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店里也发生过几次小蟊贼入室盗窃事件,还好每次损失都不大,陈亚早已习惯了。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严重不严重?”

    陈亚急切地望向玉文的脖子,上前欲查看伤势情况。

    “并无大碍,只是擦破了一层皮。”

    玉文露出了一丝苦笑,风轻云淡地说道,急忙用围巾将脖子围了起来。

    陈亚很尴尬,只好将手慢慢地收了回来,眼神之中充满了关切和安慰。

    “一大早的,你上哪里去了?家里来了盗贼你都不知道。”

    玉文对上陈亚的目光,眼眸之中尽是埋怨。

    “我去接你下班,可是没接着。”

    陈亚耸了耸肩,给玉文的回答平稳而又温和,解释之中带有一丝期望和落寞。

    玉文的内心一阵悸动,匆忙之下收回与陈亚的对视,脸唰地红了起来,接着绕到背后,熊抱住了陈亚。

    “开玩笑吧?你不是嫌那儿人多吵闹,从来都不愿去那儿接我的吗?”

    玉文将微烫的娇脸贴在陈亚的后背上,掩饰内心的慌乱不安,娇嗔道。

    “但是,我今天特别想去接你”

    陈亚站在原地没动,接受了玉文的熊抱,但他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话语显得沉重。

    看似关怀的问候,但玉文却能感觉到陈亚此时内心的不满和责怪,她仍陷入迷醉状,而不急于解释。

    “我今天到了你工作的戏班,那里的经理说你根本就没有加班。”

    身为秘密战线的特勤人员,哪怕一丝的疏忽就有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玉文到底是什么人,陈亚脑海中那个洁白恋人的形象逐渐变成了一道影子,让他越看越模糊不清。

    陈亚紧接着的质问还是让玉文吃惊不小,她柳眉弯曲,眼睛微闭,内心在寻思着巧妙的安慰。

    片刻沉寂之后,玉文决定依仗恋人和女人撒娇的优势,瞒天过海,把误会甩锅给陈亚。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就去戏班接我呢?”

    玉文甩出一副被委屈和并不领情的姿态,黑着脸,甩开胳膊,气咻咻地跑到陈亚的面前,嗔怪道。

    “我去戏班接你,很生气是吗?”

    玉文的反应在陈亚的预料之中,他话中有话,步步紧逼,脸色持续凝重而又失望。

    “我气你,当然气你了!”

    玉文耍起一贯的大小姐脾气,胸前抱着胳膊,转身背对着陈亚,愤愤道。

    “一大早的,你也不事先告诉我,当然就会扑了空。”

    面对自己的质问,玉文的回答反而让陈亚感觉出哪里不对劲,话里话外明显隐藏着一种误会。

    难道她有什么苦衷?或者是临时另有工作安排?

    陈亚在飞速地解析着玉文的埋怨,试图从中找到合理的解释。

    “我气你修钟表修坏了脑子。”

    果然,玉文突如其来的嗔怪,还是让陈亚猝手不及,他不知道哪里出现了差池,心里渐渐朦胧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对话下去。

    “你连我工作的戏班都搞错了地方。”

    玉文适时地转过身来,气汹汹地对上陈亚的目光,一阵喋喋不休地责怪个不停。

    看着陈亚没有缓过神来,玉文继续说道:“我在民众乐园!”

    “我去的正是民众乐园。他们说你好几天没去上班了。”

    陈亚严肃地说道。

    玉文的脸唰地一下子变得苍白,她没想到陈亚真的会去那里找她,而且还会打听得那么详细。

    “民众乐园的经理说你半年前就有了男朋友,而且他去见过你。”

    顿了顿,陈亚将右手伸进了裤袋,等着玉文与自己摊牌的那一刻。

    他从心里上,已经做好了与同行进行生死搏斗的准备。

    “而那个男朋友不是我,因为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

    陈亚缓缓地把余下的疑问说完,既心酸而又愤怒。

    卧室内的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彼此都很紧张,但在外人看来,二人的肢体动作还是那么自然,放松。

    “哼哼”

    玉文率先打破了紧张的气氛,鼻子不服气地哼着,嘴角上扬,然后捂嘴大乐,给陈亚一种他被捉弄的感觉。

    “你笑什么?”

    玉文的一反常态,让陈亚疑惑不解。

    玉文没有理睬陈亚的问话,继续傻笑着,顿而岔了气,肚子因气管的抽动,而痛的俯下身体。

    “你你笑什么?”

    见玉文幸灾乐祸的样子,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陈亚说话都变得有些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