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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枔页发现寝室氛围近来变得有些奇怪。

    比如现在,唐周刚从外面回来,问了句:“厕所有人么?”

    “何子围在洗澡。”李枔页随口答了他。

    若是以前得到这样的回答,唐周铁定转头就去隔壁寝室,或者膀胱爆炸也硬要等何子围出来。但他这回只是“哦”了一下,扫了何子围铺位一眼,随手脱了上衣,裸着上半身就去敲厕所的门。

    何子围刚进去五分钟不到,澡洗了一半,语气带着些被打断的恼火:“干嘛?”

    “人有三急,你赶紧的,开门!”唐周又大力拍了两下。

    这个理由非常合理,况且都是男生,真要说出借厕所之类的话就非常矫情了。磨蹭了十几秒,门外的人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何子围冲掉头发上残余的泡沫,不情不愿地关了水,将门上的插销拉开了。

    唐周侧身挤了进来,两个人上半身都赤裸着,唐周的胳膊从何子围胸膛因沾了水有些微凉的皮肤上蹭过去,不小心还擦过了右边挺翘着的乳粒,何子围瑟缩了一下,瞬间向后退了一步,觉得唐周的体温像火一样滚烫。

    唐周似乎被他的反应逗笑了,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神色带着些微的鄙夷,好像在嘲讽他的反应过度。

    寝室卫生间空间本来就非常小,更何况一次挤进来两个人,何子围刚才退完那步几乎要贴在墙上,瓷砖冰冷的温度若有似无地从背后袭来,令他有些发抖。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往前挪了挪,又离唐周近了一些。

    尴尬在这几立方米的空气里迅速蔓延开,何子围面颊逐渐滚烫起来,像是想抢救般的开了口:“你怎么不穿衣服?”

    唐周侧头看过来,目光从他脚底滑到他腰间的小毛巾上,又一路向上最后定在他脸上。唐周拽了拽下身的运动休闲裤,问他:“你很介意?”

    何子围心里介意地要命,他这些天满脑子都是唐周那天信誓旦旦地说要上他的场景,做梦都是自己屁股开花,菊裂肛残奄奄一息地躺在医院病床上流泪,但他还是小声开口:“也…也不是非常介意。”

    “那就还是介意了。”唐周确认般地点点头,转过身去开始解腰带。

    抢救完失败,“何医生”黔驴技穷。

    “你准备好了么?”

    “什么?”

    “那就这周六吧。”唐周没答理他,自顾自说下去。

    何子围反应了一下,意识到他说的大概是那件事,顿时一阵蛋疼菊紧:“要不……下周吧?”真是怕啥来啥!

    唐周已经将运动裤拽下来,边从内裤里往外掏家伙,边回头望了他一眼:“怎么?你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