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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牢?皇祖父无缘无故怎会突然去天牢查探?莫不是近来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宁贵妃见萧钰轩面色难堪,只当即回想起来,过了半响才对他说道:"如今天牢之中也唯有那一人算是机密,莫不是皇上近来有了什么想法不是?"

    "他?"

    萧钰轩如此一想倒觉近来却是疏忽了此事,只当即对宁贵妃说道:"母后,儿臣实在放心不下此事,还是先回东宫再议。今日孩儿便不多陪母后,先行告退。"

    "去罢,一切都要多加小心才是。"

    "是,儿臣明白。"

    自从当日萧钰轩与花溪瑶一事发生,宁贵妃与他便已小心甚多。就是在自己宫里说起话来也小心异常。

    今日皇上又有如此反常之举,更是令他们祖孙二人不得不多加防范,生怕再生什么事端。

    "昨日凡儿回来说花溪瑶近来身体不适,总觉心慌意乱,虽然本宫已经派了太医前去诊治,但你也要多加上心才是。毕竟她肚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只要这孩子一出生,皇曾孙的地位便不是谁可轻易撼动的,你可明白?"

    "是,孙儿知道了。"萧钰轩听闻宁贵妃所言,只稍作沉思便应了下来。

    另一边,花溪草自从宫**来,便一路辗转去了宪刑司中。

    当她来到花溪拾院落,却见里面空无一人,饶是侍卫都未现身影。

    如此花溪草只当即出门问道:"怎么回事?"

    果然,花溪草话音刚一落地,便有侍卫从暗处出来禀道:"启禀姑娘,是顾小将军回来了。"

    "人在哪里?"

    "启禀姑娘,在下不知..."

    "不知?"

    "顾小将军今晨一回来,便只带主子贴身侍卫一人随花将军一行而去,至于去了哪里,此事尚不知晓。"

    花溪草听闻是顾无忧归来,心下也总算放心些许。

    只是他们走的如此匆忙莫不是有何问题?

    就在花溪草眉宇轻蹙时,侍卫那边终是传回消息。

    "参见姑娘。这是顾小将军命人送回来的信报,还请姑娘过目。"

    花溪草接过侍卫手中的字条,只见上面唯有:"暂好,勿念。"四字。

    看那笔迹当是出自顾无忧之手。

    如此,花溪草也重新打起精神,着手手中事情,只求兄长平安归来之时,宫中不要有何异动才是。

    整整三日,花溪草都埋头于对失踪案的调查之中,先不说是何人对她设此奸计,就单是失踪百姓是否存在生还可能,就是花溪草的一大心病。

    几十条鲜活生命,如此不清不楚的的就没了踪影,要她如何能视之不见?

    又到了暗卫向她传递消息的时间,只听来人沉声禀道:"启禀主子,喜鸢已经准备启程返都。"

    "嗯。"花溪草应了一声,便再未多言,如此暗卫倒也直接退了出去。

    "大小姐,宫里有旨,册封大典时日已定。"

    "何时?"

    "三日后辰时三刻。"

    "三日后辰时三刻..."花溪草听闻侍卫之言只心下暗自重复了一遍。

    六月十六,一个庄重而又特殊的日子,皇上亲自下旨为花溪草与萧钰轩赐婚,并特别恩准先行册封大典,待花母丧期过后,再行成婚。这在从前,是绝无仅有的特例,整个京都都洋溢着庆典的氛围。

    掌史府此时也一改往日的肃穆,整个掌史府自内院至正路全都红毯相铺,如此阵仗比起太子妃出嫁也不差多少。

    此时的掌史府同样热闹非凡;虽然府中人丁不多,但是作为花溪草的私邸自然不能少了气派与气魄...

    只见此时整个府中都满是红光,仔细看起这光芒却不是红绸与灯笼映衬的色彩,而是所有的门楣之上每隔一米的间距便镶嵌着一颗如有鸽子蛋般大小的红色宝石,每颗红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耀着醉人的光芒。

    光辉交相呼应重叠在一起的部分波光粼粼,透着七彩的光晕,耀眼却不晃眼,整个府门都被这股光彩笼罩起来;引得街外人声鼎沸不住惊呼神奇万千。

    然而这只是小小的点缀而已...

    虽然官兵早已重兵把守在道路延侧,但是依旧阻挡不住满城百姓的观望之心,此时整个京都的百姓仿若都涌到了街上,除了官兵开辟的道路之外,人群熙熙攘攘。

    站的靠前的用尽自己所有的语言将自己看到的东西描述给后面的人听;单单是说出来就令众人大惊失色,连连称奇。完全忘记了,此时他们羡艳的人,正是前几日他们口诛笔伐的妖女。

    这地上所铺的红毯也并不是寻常之物,而是由金丝与红绸特别所织,单单是这十里红毯便足以让众人不舍移眼,阳光洒在红毯之上泛着金色的光芒,一路微波粼粼,如同夕阳下涌动的波浪。

    府中上下所用,都是前几日皇上御赐之物,而皇上如此高调的厚爱却是令花溪草丝毫高兴不起来...

    当众人看到从皇宫朝掌史府驶来的马车时,所有人更是惊讶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见四匹枣红骏马拉着的马车缓缓走出,通过未曾封顶的车箱,路上之人都足以看清车中所装之物,整整一箱皆是金元宝,各个闪动着金色的光芒。

    如果说看到金银珠宝的众人本就已经目瞪口呆,那待他们看到一辆又一辆驶出的马车,便是整个人都已经麻木了,已然不知道震惊为何物。

    就连维护秩序的官兵此时也顾不得周遭,双眼也都呆愣的看着一车车旷世奇珍,此时根本无需维护,整条街都静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如同被摄了心魂一般。

    正在梳妆的花溪草接过手下呈上来的封赏清单,却是面色决然不寒而栗...

    皇上倒是玩得一手捧杀的好手段。

    花溪草合上礼单,正色看向镜中的自己,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距离前世她与萧钰轩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从前一笔笔血债还都摆在她眼前。

    可如今,她却又重蹈覆辙,费劲心力也还是没能逃出宿命的枷锁。

    她生性不喜人贴身伺候,更是很少上妆打扮,而今天她这一身华服,满面红妆,不得不说她自己都觉得不像自己了。

    微微挑起的眉梢与眼线,高耸的鼻梁,朱红的唇,整面容都透出一股雍容华贵的王者之气,如实当的起端王世子妃之名。

    而她此时身上的一袭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朝服正是礼部耗时近一个月由百名女工日夜辛劳才绣制成型,配上侍女为她高束的结鬟式梳编发,发拢结于顶,弯曲成鬟,托以支柱,高耸华贵,万分相得益彰,尊贵非凡。

    就在花溪草侧目之时,阿离已将礼部铸造的凤冠霞帔逞了上来。

    阿离看着花溪草不喜的神色,只能轻声安慰道:"主子,您今日便只能委屈一下了。"

    花溪草轻叹了口气,只平静说道:"继续吧。"

    阿离自知花溪草不喜如此繁复的妆容打扮,却也无能为力,只足足半个时辰之后,花溪草才彻底收拾妥当。

    端王世子妃乃是正一品之位,花溪草所配的凤冠亦是六龙三凤冠。

    那凤冠之龙全系金制,凤系点翠制成。其中,冠顶饰有三龙:正中一龙口衔珠宝滴,面向前;两侧龙向外,作飞腾状,其下有花丝如意云头,龙头则口衔长长珠宝串饰。

    三龙之前,中层为三只翠凤。凤形均作展翅飞翔之状,口中所衔珠宝滴稍短。其余三龙则装饰在冠后中层位置,也均作飞腾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