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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料她才动弹,就听阿离疑惑问道:"咦?这榻上怎么会有石头儿?小姐,昨夜入睡,没铬着您吧?"

    阿离自言自语的嘟囔道:"我明明打扫的很干净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块鹅卵石呢?难道是从什么东西上带进来的?"

    花溪草闻言的瞬间,就已经涨红了脸,她就依稀觉得,昨夜自己好似是睡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可醒来却全无半分有人来过的痕迹。

    她还当是自己做了春梦,可如今在看阿离手中的鹅卵石,那不就是他每次来时都会留下的吗...

    花溪草先阿离一步将她手中的小石头儿夺了过来,连声应道:"没硌着,兴许是我昨日落水,衣衫里夹带回来的。也不碍事,你先去给我准备午饭吧。我都饿了。"

    "哦。"阿离听闻花溪草饿了,也不顾上去想这自家小姐明明落水后就换了衣衫,怎么可能还带的回石头儿来。只应了一声,就连忙出去准备。

    花溪草见人走后,才紧咬着下唇,看了看手中的石头儿。面上尽是难以言说的娇红羞涩。

    苏北王府中,千机药与顾十一分坐两侧,脑海里竟不禁回想起昨夜她身上那轻软的触感和扑面而来的女儿香,只觉心头微颤,有些不能自持。

    千机药轻咳一声,却也未能稳住心神,反而将顾十一的目光给吸引过来。

    "珣王殿下这青天白日的就开始思春,怕是有些不妥吧?"

    他虽然早过弱冠之年,但却从未与触了娘亲之外的任何女子接触过。当初他只以为花溪草与旁人不同,是唯独不怕他身上煞气的女人,可如今越接触,却越发现,自己对她,竟有些不大一样...

    千机药微微坐正了身子,一袭白衣,头戴玉冠,苍白的面上眉眼如丝,目光如玉,衬的整个人都有几分病娇之色。倒也符合外界对他身子孱弱的评价。只是若要细看,就会发现他那如墨的瞳孔下潜藏无限心计与成算,就连眼尾的星光都带着杀伐果决的暗色。

    "让你办的事,全都办妥了?"千机药并不在意顾十一的打趣,只挑眉看向他手中的折扇,沉声问道。

    "就因为这花府的大小姐意外落水,你便当真要断他一臂?"顾十一容貌端正俊秀,是整个大周都公认的美男子。就连皇上都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便是他这般模样。

    只可惜,唯有千机药知晓,顾十一这人模狗样的皮囊之下,潜藏着一颗怎样桀骜不驯的躁动着的内心。

    什么雅正端庄,都不过是他有意为之的假象。一个有文化的流氓,才是对他最准确的评讲...

    "碰了不该碰的,动了不该动的。难道你觉得,还有留着的必要?"千机药眼皮未抬,只是像在叙述一个天气真好一样的事实。

    顾十一眸色微亮,只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意,"珣王殿下,这也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千机药一双狭长的眸子微微蹙起,只轻轻瞥了他一眼,便令顾十一瞬间收声,连忙改口道:"我忽然想起剑阁还有要事处理。就先回去了。"

    顾十一与千机药自十七岁那年不打不相识,便已摸清了彼此的脾气。

    每当他露出这副狡诈如狐的神色时,便注定又有人要倒霉了。他可不想在这里沾染这个晦气。

    再说逗千机药这么个活死人哪有回去逗弄慕白那个活祖宗有意思?

    想着,顾十一面上露出一抹连自家都尚未察觉的宠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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