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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罢观望着她面色一点点变化的模样,满意一笑。

    "卑鄙..."花溪草有些恼羞成怒,只是骂了一句...

    千机药却说道:"你果然只有这种时候才会老老实实的呆着。"

    花溪草的脸不争气的再次红了起来,连着耳朵都红的瘆人。

    千机药满意的看着她的神色,终是安分下来。

    两个人明明都没有说话,可却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千机药和衣躺着一旁,只是一个侧身就足以倾倒众生。花溪草很多时候都在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我累了,要睡了。"过了半晌,平复下来的花溪草委婉的开始逐客,然而千机药却如未所闻一般,就这么侧身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动身。

    花溪草看着这个无赖般的男子,再次说道:"我说我累了,我要睡觉..."你该回去了,恕我不送,还未说出来,就被千机药抢断了话:"你这是在暗示本王吗?"千机药邪魅一笑,就连花溪草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瞬间的闪神。

    影卫砸殿外不合时宜的声音此时响起,花溪草心下一紧。然而千机药却是大方自若的起身批了件外袍走至殿门,影卫再看到千机药有瞬间的意外,待感受到千机药身上不负之前凌厉之气,便放下了一口气,连忙将晚膳留下,不敢多留。

    原本想好好泡个温泉的花溪草,此时只能趁着千机药出去的时间,花溪草将中衣穿好,正绞着头发。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笨拙的绞发,放下吃食,便坐在一旁,伸手接过花溪草手中的粗布,轻柔的未她一点点擦干发丝上的水迹。

    一来二去半个时辰之后花溪草的墨发倒是干了,千机药的衣袍上倒浸了不少水迹;只见他利落的脱下外袍,与花溪草一样身着中衣面对面坐了下来。

    "吃饱了。"花溪草刚刚伸出去的筷子瞬间僵在半空。什么?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不情不愿的模样,莫名觉得这一餐吃的极好,不知不觉,比平时竟多吃了一碗米饭。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悠然自得的模样,不禁咬牙:"珣王殿下吃也吃饱了,该回府了。"

    "谁说本王吃饱了?"千机药别有深意的看向花溪草,神色中尽是玩笑捉弄之意。

    "晚膳吃的太多,不宜健康,时候也不早了,珣王殿下还是早点回府吧。"花溪草言罢便作出一个请的姿态。

    千机药看着花溪草逐客的举动,心中一抹算计迎上心头。

    只见他骤然起身,朝花溪草的床榻走去,就这么平躺在那里,神色好不正常。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的举动,不知他是何用意,就在此时千机药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说道:"有点累。"

    花溪草的话瞬间全被噎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口...

    无赖,彻头彻尾的无赖。可偏偏,让她心疼。

    千机药丝毫不在意花溪草鄙夷的神色,就这么老神在在的平躺在那里。

    躺的时间一久,花溪草不禁昏昏沉沉起来,不多时便熟睡过去。千机药看着身边的女人,嘴角不住上扬,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很好。

    千机药侧身而立,静静的看着花溪草的小脸,面色柔软的一塌糊涂,多希望从此以后的日日夜夜,都是如此。

    一觉醒来,花溪草微微缩了缩身体,发现周遭尽是温暖。

    花溪草微微叹了口气,他果然还是赖在这里了一整夜。

    却没有逃过千机药的目光。

    "睡醒了?"

    "珣王殿下,能否注重一下朕的威名?"花溪草自顾自的伸了一个懒腰,略带懒散的说道。尤其加重了这个"朕"字的音调。

    "哦?燕皇这是在提点本王?"

    花溪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没好气的说道:"我才刚登基,就不去早朝了?"

    千机药本想刮她鼻尖的手轻轻刮了花溪草的下巴,一字一顿的说着:"新朝诸事繁杂,暂闭早朝。"

    花溪草看着千机药正经的样子,不像是在玩笑,立即扬笑说道:"那我是不是也算昏君了?"

    千机药嘴角噙笑,满是宠溺的拍了拍了一下她的发丝。

    "昏君何止你一个。"

    "嗯,有美男在怀,果然不思朝政。"

    原本是花溪草一时兴起的玩笑话,却不料惹得千机药很是满意:"那本王就为皇上侍寝吧。"言罢千机药再次躺了下去。

    花溪草也有些尚未睡足,倒也安分。

    千机药倒是乐得自在,不禁玩味的挑逗道:"皇上,怎么办?"

    花溪草怒目瞪着身边的男人:"什么怎么办..."

    给了她一夜的时间,养精蓄锐,现在也该千机药讨点红利了,他如是所想...

    当花溪草再次醒来,时间已过晌午,花溪草只觉得浑身无力,比打了一场仗还累。待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旁笑逐颜开的千机药才蓦然失声怒道:"千机药!"

    千机药看着一醒来就咋咋呼呼的女人,很是讨喜,却也只能沉声安慰道:"要沐浴吗?"

    花溪草却只想装死,丝毫不想理他。

    花溪草此刻微微颤抖的睫毛出卖着她的心情。

    千机药看着水里的人既是好笑又是心疼。

    千机药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便自成一画,万分养眼。

    花溪草兀自欣赏着,只觉得她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幸运的人。

    此时花溪草已经缓缓睁开双眼,继续享受着千机药的关切。千机药见她已恢复的心神,才缓缓开口:"先休息两日,然后我们去大渝。"

    花溪草轻轻的点头,表示同意。千机药与自己两两相视,却沉默无言。

    时过境迁,当花溪草再次想起千机药那句:"江山为聘,红妆千里之日,本王跪地求娶之时。"依旧忍不住满满的悸动,或许这便是支撑着花溪草毫无保留信任他的全部信念。

    千机药仔细的看着花溪草的一举一动,心情不禁大好。

    "你还不赶紧离开?"花溪草看着水里悠然的珣王殿下,忍不住提醒道。

    "谨遵夫人教诲,烦请夫人为本王更衣。"说罢,千机药就唰的站了起来。

    花溪草却是眼也不抬的转过身去。

    然而千机药却是没有这么好说话,只见他从浴盆**来,端站在花溪草身后,一本正经的说道:"烦请皇上为本王更衣,切莫耽搁了皇上用膳的时间。"千机药张开的双臂就这么倾在半空,等待花溪草为他擦拭更衣。

    花溪草自知没有他那般厚颜无耻,只能咬牙转身,认命的服侍起他来。

    待花溪草为他穿戴整齐,整理好衣襟,千机药才满意的说道:"谢过燕皇恩典。"

    花溪草刚想炸毛发作,就见这个占完便宜的男人已经潇洒离去,只留她一人在原地咬牙跺脚...

    前来送膳的影卫,看着自家主子恬足的模样,心下也暗自跟着欣喜。

    主子心情愉悦,便是对他们最大的恩赐。天知道花溪草不在的这些日子,他们是如何熬过来的...

    如今的皇宫已经彻底改头换面,完全看出不昔日的影子。

    花溪草虽然名义上成为了皇上,但实则却还是暂将朝中的一应细事都交由肖寿打理。

    毕竟处理起政务,还是他更得心应手。

    况且花溪草现在也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之前与你提过的那两位前辈,就在望北关,今日正好得闲,我们过去看看。"

    千机药听闻要见她们两人,眸子里闪过一丝冷意与戒备。

    他倒要亲自看看,那两个人到底是不是她们...

    "好。"

    花溪草既已登基称帝,无论是身份还是容貌都再无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她相信不出三日,那些关注着她的人就都会收到消息。

    另一边,还在赶往大渝路上的娴太妃,却就没有花溪草这么好命了。

    此一去,虽是省亲,但却路程遥远,难免一行人都落得风尘仆仆。

    更何况萧钰琛早已半路撤回,这里留下的更仅仅是一小队人马罢了。根本无人去顾忌娴太妃的感受,只要确保将人活着送到便是。

    "唔..."娴太妃的孕期反应越来越严重,但除了她的随身丫鬟跟着着急之外,却是无人再管她。

    "娘娘。"

    "水,给我水!"

    "是。"

    娴太妃在马车里吐得死去活来,外面的车夫却是丝毫不知,仍旧一路疾驰。

    "娘娘,我们还是宣军医给您开些药来吧。"

    "我说过,此事不许第三个人知道。难道你想要我们主仆二人都暴尸荒野不成!"

    娴太妃虽然面色苍白的很,但说起话来却是气势由存。

    她在赌,赌赫连诺会因她腹中的孩子给她一个翻身之机。她相信,只要她能够留在大渝,她就一定有办法翻盘。

    娴太妃一面强压着胃腹的不适,一面心下暗自立誓,只要她娴太妃此番不死,来日方长,那些欠她的债,她都要她们血偿!

    "还有多久能到大渝?"

    "启禀娘娘,还有三日半的路程。"

    "这几天一定要叫外面的人打起精神,本宫可不想还没进大渝,就被人看扁了先。"

    "是,奴婢明白。"

    距离大渝属地还有三日半的路查,按照计划,大渝王会在边境派人迎接,娴太妃素知输人不输阵的道理,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应对。

    毕竟她可不想才刚到大渝的地盘就被别人来什么下马威。就算有,那也是她娴太妃要做的...

    大渝王后闻讯早就做足了准备:"在想什么?"

    "按时间来看,大周的人就快到了。"

    "呵呵...我还当是什么事情,原来是在想那个小狐狸精?"

    "怎么?吃醋了?"王上问道。

    "当然,王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大渝王刚走,大渝王后就收起了方才的姿态,换而代之的则是满面的肃色。

    她就知道,他肯定放不下那个娴妃...即便说是她是安放在大周的棋子,即便她已经是大周皇上的人,可他却还是会心存惦记!

    不过她这大渝王后的位置可不是谁都能抢的。

    娴太妃一行落脚在了金乌镇,金乌在大渝人的眼中就是太阳神的意思。

    而这金乌镇也是大周与大渝的最后一关。

    这里并不同于大周其他的城镇,它是一个大型的复杂的城中城。

    虽然名为镇,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非常独立并且辽阔的一个边陲中心。

    想从这里一路抵达北境边关,没有三日,根本走不出去。

    金乌镇,地形复杂,城中既有热闹的街市,又有辽阔的草原,再往北方向去,甚至还有大段的沙漠之地。总之娴太妃她们一行想要走出这里,的确是需要费些时间和力气的...

    驿站中,娴太妃还在吐个不停,贴身侍女虽然着急却也无能为力。

    而花溪草也只以水土不服为由,让她去军医那里开了些止吐的方子回来。除此之外,她又向侍女要了些酸梅备着,总算也是挺了过来...

    "我们到哪里了?"

    "启禀娘娘,到金乌镇了。听说这里是北疆第一大镇呢。"

    "这里距离镇中心有多远?"

    "差不多还要二十多里。"侍女盘算了一下,终是回道。

    "既然这里是大周边境的最后一处城关了,我们也就出去转转。"

    "好啊,娘娘一路车马劳顿,都没能好好出来走走。说不定出去转转,娘娘的身体还能更好些呢。"

    "嗯。带上两个信得过的人跟着,其余人留在驿站。"

    "是。"

    娴太妃的目光落在那碗喝过的汤药碗上,里面似是闪动着些许精光...

    金乌镇的中心,在距离娴太妃下榻的驿站二十里外的地方,那是一处结合了大周与大渝两地风俗的传统街市,卖的也多半是些皮具一类的大渝特色。

    娴太妃在里面转了一圈,终是选中了一个极具大渝特色的发钗,上面刻画着的,却是金乌鸟的图案,看着丝毫不逊于凤钗的气魄...

    "老板,这支钗怎么卖?"

    "夫人,这钗并非是要卖的,您还是再看看其他的吧。"

    "哦?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

    "看这位夫人也像是出身富贵人家,不瞒您说。这金乌钗,是应了一位客人的要求打造的,只是还未到交工的日期,就赶制了出来,那位客人还没来得及取而已。"

    "不知是什么人买下了这钗子,我倒想亲眼见见。"

    店掌柜识人无数,打量这娴太妃这一身华服,确信她乃出身大家,不是一般人招惹的起的。如此也只能乖乖回道:"回这位夫人,这钗乃是一位大渝贵客所定。怕是您不好见到她呢。"

    娴太妃一听闻大渝,更加对着钗感兴趣起来。

    "老板说的不是是大渝哪个部族的贵客?"

    店掌柜见娴太妃一直刨根问底,也明白了她对这簪子的中意程度。只可惜那大渝女子当初来时也并未留下什么姓名,只是看着那人的相貌与穿着,也绝非凡俗。想来应是大渝王族之人...

    店掌柜略作思虑,编队娴太妃回道:"那位客人虽然没有留下****,但是依我拙见,想是王族中人才有的风范..."

    "呵呵...这么说来,老板你倒是好眼力了。那不如你也看看,我是什么身份?"

    "这...夫人说笑了。"

    "怎么?不猜了?"娴太妃的面上扬起一抹讥讽的笑意,将那金乌钗插在了发丝见,只对着铜镜照了照便笑着说道:"这钗我带着可合适?"

    店掌柜知道自己今日是遇上了难缠的主儿,自然不敢冒进。只能赔笑说道:"夫人芳华绝代,这金乌钗似是平凡了些,撑不起夫人身上的气场。"

    "呵呵...老板倒是会说话的,那我倒想问问,老板你觉得哪支钗才配我啊?"

    "夫人,您稍等,我去将本店的镇店之宝给您取来。"

    店掌柜说话间便进入后堂去给娴太妃找合适的发簪去了。

    老板心知肚明,他这里的小本买卖可开罪不起这两位贵人。

    若因一支金屋钗而葬送了自己的小命可实在不值得...

    "夫人,您看。"店掌柜约去了一刻的时间,就在娴太妃等的有些不耐烦之际,店掌柜终是捧着一个朱砂色的木盒走出来。

    当店掌柜站定娴太妃身前时,也小心翼翼的取出了盒中的发钗。只见上面乃是金簪点翠的做工,同样也是金乌鸟的图案,只是看起来却要比她头上戴着的那一只高贵威严了不止一星半点。

    "夫人,这可是我这店中的镇店之宝了。您看这金乌鸟的点翠,完全与凤簪同工。像您这般尊贵的身份,还是这一支金乌钗才配得上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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