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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溪瑶声泪俱下的跪倒在老夫人的身边,人都要哭晕了过去,想要表述的,无外乎只有两件事,一为她是被害失身,二来就是宁死不入端王府。

    只可惜,无论这两个哪一条,哪一句,老夫人是都不会信的,也不会从了她...

    花溪草见她哭的冤枉,只淡然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端王府的聘礼已经送来,就是死,也得死在端王府迎亲的花轿里。二妹妹又何必在此为难祖母,让祖母难做?难道祖母平日都白疼你了吗?更何况,依你的身份,能够嫁入端王府作侧妃,已是高抬,还有什么可不满意?非要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让人戳我们花府的脊梁骨,你才满意吗?"

    花溪草这一番话不可谓不重。就连老夫人听了,都眸色微变,但她说的不错,端王府的婚,拒不得,花府的人,更丢不得。

    无论如何,花溪瑶都只能嫁入端王府去,别说是侧妃,就是做妾,也得去。

    老夫人抚了抚发痛的额头,沉声说道:"我已经乏了,都下去吧,此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祖母!"花溪瑶才要拉扯老夫人的衣角,花溪草就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她的肩头,一把将人拉回来道:"二妹妹多年夙愿,如愿以偿,又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装腔作势,难不成是在闹给我看?"

    花溪草见老夫人已经走远,当即松开了手,头也不抬的离开。

    花溪瑶发疯似的瘫倒在地,忍不住连声骂道:"花溪草,是你在背后害我,都是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花溪草停驻下向外走的脚步,回眸一笑,却是没有再说什么,但眼底的杀意,就已证明一切。

    花溪瑶的目光骤然大变,一双猩红的眸子狠狠瞪着花溪草的背影,瞬间起身扑了上去,只可惜她还没碰到花溪草分毫,就被一股巨大的掌风打了出去。

    而花溪草则是落入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

    花溪草抬眸,只见是兄长回来了,不由放下心来。

    花溪拾一双犀利的眸子微蹙,看向花溪瑶的目光像是看着最肮脏的垃圾一般,只听他毫无情感的声音响起,戳穿了花溪瑶最后的一层遮羞布:"你以为自己耍的小把戏,能瞒过宪刑司的调查?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出嫁。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自取其辱!"

    花溪瑶被这一掌伤的不轻,如若不是身后还有桌子挡着卸了不少力道,她怕是当场就要没了半条小命。

    花溪瑶的眼色如刀,一双淬了毒的眸子狠狠盯着他们兄妹二人,最后竟仰天长笑起来,那模样活像一个疯婆娘。

    "哈哈...花溪拾,你不过是一个拾来之子,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花溪草的那些脏心思,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花溪草她就是个害人精,是个灾星,她能克死了她娘,以后就也会克死你!"

    "小九,我们走。"花溪拾的眸色微暗,回头看向花溪瑶的那一眼里饱含深意。

    花溪瑶见了却是不怒反笑,笑的愈发猖狂,直到眼泪都笑出来了也不罢休。疯子?花府里的人,哪个不是疯子?好,你们不让我活,那你们就都别想好过!

    "兄长..."

    花溪拾的目光自花溪瑶说出那番话之后就冰冷如霜,面上的阴厉之色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花溪草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花溪拾打断道:"小九,你出生那年,我七岁,那时候,我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丑的孩子,竟还是我的妹妹。"

    花溪草闻言,不禁莞尔一笑,终是把心头的那点不快,都抹杀下去。

    是啊,她从出生,就是被兄长照看着长大的,如若说兄长对她有男女之情,怕是连她自己都不信的,怎么能被花溪瑶三言两语就给挑拨了心弦呢。

    花溪草故作恼怒的拍了拍花溪拾的肩头,挑眉问道:"兄长到底为何迟迟不肯成婚?"

    花溪拾的面色灰然一黯,棱角分明的面容里终是扬起一抹孤寂与超脱释然道:"马革裹尸日,风餐露宿时。我即坐了宪刑司主使的位置,便注定了终日将脑袋别在腰间,命给了宪刑司,忠心又都给了皇上,那还有什么能再给家中妻儿?这婚倒是不成也罢。"

    花溪瑶想在他的目光里读出些什么,可是他的眸子太过深沉,除了平静无波的漆黑,便再无其他任何情绪。

    然而花溪草不知道的是,他藏着袖中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手臂都跟着青筋四起...

    花溪瑶的婚事被定在七月初十,正好在花溪草及笄之后的一个月。

    这场原本应该属于花溪草的婚配,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许到了花溪瑶的身上,还给二人都惹了一身的骚,简直让萧钰轩多年来经营的贤名毁于一旦。

    而最让花溪草开怀的,当属,日后不用再假意逢迎。此事一出,她再见到萧钰轩就可以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就算说出什么作出什么,也不过是让人理解为遭遇背叛的伤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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