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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溪草微微摇了摇头,露出一抹怅然若失的笑意,虚弱说道:"我与世子殿下缘分未到,何必强求..."

    话音落,眼眶也跟着微红了半圈。

    萧思卿早就对萧钰轩和花府庶女花溪瑶搞在一起的事情有所听闻,这段时间再看花溪草的种种表现,只觉是东窗事发,让花溪草产生了退意。

    萧思卿掩去眸底的得以,当下握着花溪草的手,柔声安慰道:"无论你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都不要去信。你只需要知道,我们端王府,一直都只承认你一个准世子妃就是。至于王兄..."

    萧思卿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吊足了花溪草的胃口之后,才缓声道:"自古男人三妻四妾都乃常事。更何况王兄他是要朝着那个位置去走的人,日后争风吃醋的事情更是少不得的。如若你此时就退缩了,岂不是平白给别人腾出了机会?"

    花溪草苦涩一笑,却是没有应话。

    萧思卿知道,花将军除了夫人之外,这么多年就只有过一个妾室,还是被府里老夫人硬逼着娶的,生下花溪瑶不久,就抱病离世,而后来的赵姨娘,据她所知,更是连房都不曾圆过。如此可见,花将军对夫人的一片深情。

    自幼生长在这样家境中的花溪草怎么可能忍受的了,两姐妹共侍一夫的屈辱,想来她与萧钰轩的婚事,还要历经波折才行。如此想来,她倒是暂时松了口气。

    毕竟距离皇上寿诞还有数月时间,若是这期间被他捷足先登,只怕自己再无回天之力...

    萧思卿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创伤药,交到花溪草手中叮嘱道:"男人就没有不爱美的,若是真留了伤疤就不好了。这药是从前皇上赏赐给我的,祛疤有灵效,不出三个月,保管让你身上一点痕迹都留不下。"

    "谢过郡主殿下。"

    "跟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萧思卿神色微微得意,柔声安慰。

    花溪草不动声色的打量了她一眼,心下不禁冷笑...帮她?说是害她,才更为妥帖吧?

    花溪草嗅着她那明兰对襟的绣花裙下隐隐散发出的蚀骨粉的特有香气,眉眼间尽是了然的笑意。

    萧思卿丝毫没有察觉到花溪草的变化,只故作欢喜模样的拉着她的手道:"皇上寿诞在即,虽然你如今已不再是我的伴读,但我也已经向皇上举荐,由你在寿诞上献舞。到时候皇兄再借机求娶,皇上必然会当众赐婚。也好了了你们二人这庄心事。"

    萧思卿那璀璨如明珠的眸子里,正淬着毒光,似笑非笑的神色,更是让花溪草一眼便看穿了她的真是目的。她哪里是想给自己这股露脸的机会,分明是想借机除掉她。

    花溪草装作看不懂的样子,只扬起一抹真诚的笑意,"那就劳烦郡主殿下了。等明儿我能下地走动了,就开始勤加练习舞技,绝对不会让郡主殿下的心思白费。"

    萧思卿见目的已经达到,便起身道:"倒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养好身体要紧,不然皇兄可是要拿我问罪了呢。"

    看着萧思卿离去的背影,花溪草一双凤眸微簇,眼底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寒色。

    转眼间,花溪草就在宫中休养了半月,待她重新回到花府,已是四月初。

    老夫人一生信佛,每年四月初八前都会去法华寺小住,直到二十八的最后一场庙会结束,才回府。今年一切照旧...

    "姐姐回来了,不知身体可有好些。"花溪瑶手里捧着刚刚抄好的佛经,正准备往老夫人的院子方向走,却不想遇上了刚刚回来,准备去给祖母请安的花溪草。

    "无碍。"花溪草懒得与她多言半句,也没空同她上演什么姐妹情深的戏码,此时只甩过一记冷眼,便径直要走。

    反倒是花溪瑶穷追不舍道:"姐姐可是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怪我?"

    说话间,她那宛若星辰的眸子里就蓄满了泪花,看着要哭不哭的模样,甚是惹人心疼。只可惜花溪草却是无暇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