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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喜欢爬人床,送你去暖香楼怎么样?”

    采薇听到这,眼里满是恐惧。

    暖香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那里看似豪华大气,实则在内早已阴暗不堪,专门给有钱的公子哥消遣,满足各种特殊癖好。

    要是得到一些公子哥的喜欢,可以当上个花魁那还算好,要是只是个低贱的玩物,一个月不到,染上各种恶病,一卷草席就算完事了。

    现在她后悔极了,要是再给她八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干这样的事情了,立马边哭边给齐向礼磕头。

    “公子,奴婢知道错了,您打我杀我也好,千万不要送奴婢去那里,那里真的生不如死啊。”

    齐向礼甩了甩刚刚触碰她的手,眼里满是嫌弃,看活死人一样的看着她。

    “哦?是吗?”

    “公子,求求您了,只要不送奴婢去那里,任何惩罚都可以!!!”

    眼前的小美人哭的梨花带雨,要是旁人看了恨不得立马拥入怀中,可齐向礼看她就像看一个死物,手却温柔的给她擦拭着泪水。

    “别磕了,这么美的小脸,磕坏了多可惜啊。”

    “呜呜呜呜呜,世子。”

    “从此以后你的名字叫柳烟,你要当上头牌,按我的吩咐去笼络公子王孙。”

    采薇知道,世子已经很委婉的表示饶她一命了,可前提是要当上暖香楼的头牌,替他办事,否则以他的性子,可能还会更加的生不如死。

    她立马手忙脚乱的给自己穿上些布料,对着他行了一个尊贵的礼,“奴婢遵命。”

    看着她的样子,齐向礼感觉莫名的烦躁,摆了摆手,让她下去,过一会,七忠来报备情况。

    “公子,老爷有事找你。”

    齐向礼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他,司忠知道肯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他便立马下跪答。

    “公子,昨晚是属下失职,等下属下便去领罚。”

    “自去领五十大板。”

    然后收拾好自己,便向齐泽臣那走去。

    司忠对着他的背影连忙磕头,“多谢公子不杀之恩。”

    齐向礼来到齐泽臣的书房时,他正对着眼前的一盘棋思索着,齐向礼向他问安。

    “父亲。

    齐泽臣看了他一眼,把他拉到棋局前。

    “礼儿来了,来给为父看看,此局如何破?”

    齐向礼看着眼前复杂纵横的棋局,思索一会,拿起一枚黑子,缓缓落下。

    这枚黑子落入一角,看似普通,实则打击白棋痛点,白棋只能退让,以此最大程度护空。

    齐泽臣看着棋局,手执白棋,想落子却又不知落下何处,一番思索着,放下棋子,对着齐向礼欣慰的说道:“礼儿,棋技精湛,为父自愧不如。”

    齐向礼答道:“孩儿只是侥幸,寻到父亲一处破绽而已。”

    齐泽臣哈哈大笑,“胜固欣然,败亦可喜。”看向齐向礼的眼神充满赞赏,“礼儿,棋中局面看的透彻,不知朝中局面看的如何。”

    “孩儿不知,但求父亲指点,”

    双手背立,齐泽臣看着棋局,“人生如棋,棋如人生。名利似纸张张轻,世事如棋局局新。”

    齐向礼给他斟茶,“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齐泽臣抿了一口茶,语气温和,眼神却透露着一股犀利,“你若真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又怎会答应太子殿下改娶舞阳公主?”

    听到这,齐向礼拽紧衣角,隐藏情绪不答。

    “为父虽不知乐平公主为何突然离世,但你应该清楚知晓,太子更应知晓皇上,为何一病不起。”看着齐向礼的面容,他这个儿子的容貌是所有子嗣中长的最不像他的,但性子却又是他最喜欢的。

    内心沉稳,温和有礼,不面喜怒。

    齐向礼看着眼前这位“父亲。”和小时候自己的亲生父亲完全不同,那位喜欢武,这位喜欢文,是位堂堂正正的君子,其文人风骨不输武将精神,所以他一直敬重他,也不想伤害。

    “父亲,孩儿不在乎儿女之情,只要能护住齐府,娶谁都一样,至于皇上,至于皇上也许是劳于国事成疾,落下病根才会如此。”

    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他说出来的话,他还是对他这个儿子了解太浅。

    “你的仕途我不干涉,也不会插手,但若是铸成大错,就别怪为父大义灭亲了。”

    齐向礼温和笑道:“孩儿知晓。”

    父子俩又下了一盘棋,用完饭后,齐泽臣便去上朝,齐向礼则去了太子寝宫。

    皇宫内。

    楚芙锦对着妆镜,欣赏着自己的容颜,一盘的宫女为她小心翼翼的梳着发髻,手却忍不住的发颤,小宫女心里怕极了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惹这位公主不快。

    果然,一道响亮的巴掌落下,小宫女猝不及防的被打到地上,楚芙锦指着她的脸大骂,“贱婢,梳头梳的这么重,想把本公主的头皮梳下来吗?”

    小宫女捂住火辣辣的脸,不停的磕头,“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楚芙锦美眸一蹬,冷笑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饶你一命有什么必要。”转头就对身旁年长的赵嬷嬷说道:“把她带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