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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他一步下车的刑应烛:“……”

    刑老板倒抽一口凉气,恨不得转头就走。

    太丢人了,他老人家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

    然而他心里千般嫌弃万般不满,脚下却扎了根似地挪不动步。半晌后,他认输似地叹了口气,关上车门迈步向前,把晕头转向的盛小刀拨了过来,一把按在自己怀里。

    “给你十秒钟时间。”刑应烛阴恻恻地说:“再反应不过来,就不带你去了。”

    这句话仿佛一剂清醒剂,当时就把盛钊给打醒了。盛钊浑身一个激灵,从刑应烛胸口抬起头来,噌地站直了。

    “醒了醒了。”盛钊抹了一把脸,欲盖弥彰地解释道:“车里空气不好,我缺氧。”

    刑应烛的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他水润润的唇角上一扫而过,拉了个不怀好意的长音,缓缓道:“确实,空间太小了,容易缺氧。”

    胡欢:“……”

    张简:“……”

    “两位。”张简艰难地说:“时间快到了,建议在飞机上再讨论这个话题。”

    盛钊不像刑老板一样脸皮比鳞片还厚,他毕竟还是要脸的,连忙扑腾着从刑应烛怀里退出来,欲盖弥彰地退后了两步。

    “对对对,时间来不及了,还得安检呢。”盛钊满脸镇定地点了点头,还不忘招呼一下剩下的三个人:“快走了。”

    他说着挺胸抬头,雄赳赳气昂昂地转头就走,还没迈出两步,就听刑应烛在后面叫了他一声。

    “盛小刀。”刑应烛平静地说:“走反了。”

    盛钊:“……”

    盛钊脚步一转,毫无障碍地换了个方向走去,走得理直气壮,神态自若。

    刑应烛又叹了口气,却忍不住勾着唇角笑了笑。

    张简出手阔绰,也没在乎这几个人头数,都一水儿定了头等舱。

    从申城到龙虎山路途辗转,要先飞到江西省会洪城,然后坐火车去道都鹰潭,最后下了车还得转当地接送的汽车去龙虎山。

    盛钊最开始还兴致勃勃,对这种玄学圣地颇为向往,然而在路上颠簸了整整十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投降了。

    “张简——”盛钊趴在刑应烛肩膀上,气若游丝地说:“咱们什么时候能到。”

    “快了。”张简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导航,说道:“还有不到二十公里。”

    “救命。”盛钊痛苦地拽住刑应烛的领子,说道:“不然挑个没人的地方,咱们飞过去不行吗……游过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