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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钊这一觉睡了一个多小时,他睡得昏天黑地,梦里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只觉得从身到心无一处不美,醒来时几乎周身轻松,仿佛这辈子没睡过这么爽的觉。

    盛钊满意地长舒了一口气,眼睛还没睁开,就先是舒服地蹭了蹭身边的“枕头”,颇有想再来个回笼觉的意思。

    只是他刚想就着这个余韵接着睡,就在朦胧中猛然想起一个问题。

    ——刚才这个触感好像不大对。

    盛钊顿了顿,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了刑应烛的目光。

    “舒服么?”刑应烛似笑非笑地问。

    盛钊:“……”

    直到此时,盛钊才发现,他刚才一直枕着的压根不是枕头,而是刑应烛的肩膀——甚至于他为了靠得舒服点,还把刑老板的半条胳膊都征用了!

    盛钊余下的睡意登时飞到了九霄云外,他噌地坐起身子,冲着刑应烛讪讪一笑。

    “老板,我睡太熟了。”盛钊说:“不是故意的。”

    刑应烛嗯了一声,介于“不能随便对人类出手”这条规矩,还是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下,算是保障了盛钊的知情权,顺路补充一下“使用手续”。

    “我知道。”刑应烛说:“你睡得翻来覆去闹得我头疼,我帮了你一把。”

    “嗯?”盛钊摸摸脑门,意外道:“老板,你还有这业务呢?”

    盛钊说着回想了一下刚才梦里那种飘飘然的感觉,顿时觉得十分新鲜,连忙往刑应烛那边蹭了蹭,跃跃欲试地说:“别说,真挺爽的,老板,能不能再来一次?”

    “限定供应。”刑应烛哼了一声,说道:“你小心上瘾。”

    盛钊遭拒,也没觉得多意外,凭刑老板的性格,能准许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觉已经让盛钊十分意外了。

    而且盛钊忽然发现,上车到现在一个多小时里,刑应烛的姿势都没动过,依旧维持着上车的姿势,而且……手里正拿着他的手机。

    手机屏幕已经被解锁了,上面是一张模模糊糊的视频通话截图,盛钊看了一眼,才发现刑应烛正在看张简手里那条金链子。

    “……我手机有密码。”盛钊说。

    刑应烛瞥了他一眼,眼神非常疑惑,像是完全不知道盛钊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盛钊沉默地跟他对视了两秒钟,放弃了追问“你是怎么打开”的这种蠢问题,毕竟别说一部手机,就连一级博物馆的锁刑老板也照撬不误。

    “你看出什么了?”盛钊说:“有感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