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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熙的兔耳朵在剧烈抖动,紧紧地抱着自己,不想再此时此刻闻到一点秦琛的味道。

    眼泪一滴,一滴,落在膝盖上。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成了秦琛能够随意掌控的物品。

    刻意的隐瞒,无形的控制,以爱为名的软禁……

    秦琛…还是他一直爱着的那个秦琛吗?

    “小熙,先回家。”秦琛用精神力将垂耳兔移到自己的怀里。

    同时让阮熙陷入了沉睡。

    秦琛知道得知精神力消失以后,阮熙会有多么绝望和痛苦。

    就像祁乐说的,阮熙迟早有一天得知道真相。

    也必须适应真相。

    “哥哥!”阮言着急道,“秦爷…你…”

    秦琛看了眼阮言,既然阮熙这么放不下他的弟弟,那就让郑叔把人接到秦宅,也好陪着深受打击的垂耳兔。

    祁乐听说阮言受了伤,立马就赶了过来,看到触目惊心的伤口眉头紧皱。

    “到底怎么回事?”

    阮言弱弱地说道:“就是不小心…”

    祁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出酒精和棉棒清理伤口。

    他对阮言说,“等会很疼,我用精神力给你压制一下。”

    阮言苍白着小脸,点点头。

    祁乐用镊子将玻璃碎片从肉里拔出来,阮言疼的额头满是冷汗,咬紧牙关硬受着。

    随即太阳穴便传来了温和的精神力,安抚着他的痛觉神经,宛如清泉流过炙热的岩浆,春风拂过燥热的肌肤。

    阮言像是感觉没那么痛了。

    祁乐干净利落地为阮言缠上绷带,脸色不怎么好看。

    “祁医生,你是不是生气了?”阮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祁乐闷声道:“没有。”

    阮言哦了一声,又问道:“那我哥哥…”

    “你怎么就知道你哥哥?”祁乐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他没事。”

    阮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接着犹豫片刻继续问,“那他的精神力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消失了呢!”

    祁乐整理东西的手一顿,含糊道:“事情很复杂,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阮言急道:“哥哥会不会有危险?到底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我只剩哥哥一个亲人了…”阮言表情落寞而担忧,像是哽咽了似的。

    祁乐莫名心底一软,叹道:“你放心,没什么大事,只是以后身体会比较虚弱。”

    阮言这才松了一口气,喃喃着:“可是…哥哥的精神力怎么会突然消失呢?真是太奇怪了。”

    祁乐心知肚明,但不能透露给阮言。

    他能说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我明天过来给你换药,记得别碰水。”祁乐嘱咐了一句就离开了。

    接着郑叔过来,对阮言说,“阮先生,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房间,这段时间您可以住在秦宅。”

    阮言略带惊喜,“真的吗?我可以每天都看到哥哥了吗?”

    郑叔点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阮言礼貌回道:“谢谢郑叔,您辛苦了。”

    郑叔将阮言带到了二楼的客房,便去做其他事了。

    阮言走进房间坐在柔软的床上,盯着缠满绷带的右手,良久。

    然后嘴角微微上扬。

    阮熙再次从熟悉的房间醒来。

    他麻木地发现,目前自己就是这样睁眼闭眼地生活。

    秦琛就在他身边,可阮熙看到他再也没了以往的激动和依赖。

    “小熙,你在怪我?”秦琛的声音略微忧伤。

    阮熙沙哑着声音,道:“我的精神力,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琛顿了一秒,便缓缓说道,“我不告诉你真相,是怕你承受不了。”

    “不用了。”阮熙自嘲道,“我没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秦琛这才继续道,“还记得那次发烧吗?那是你的精神力在发生暴动,身体无法承受,所以开始慢慢衰竭。”

    他刻意避开了那个药。

    因为秦琛不想让阮熙知道,他的精神力是被他亲手扼杀的。

    而这将成为一个无法解开的结,一辈子横在他和阮熙之间。

    阮熙回想起他时而暴走时而普通的精神力,确实如秦琛所说十分的不稳定,他只是个omega,所以无法拥有那样强大的力量。

    是这样吗?

    阮熙陷入了迷茫。

    他深深地看着秦琛,问道:“所以你就一直瞒着我?”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小熙,你还有我…”

    秦琛伸手摸向阮熙的脸,深情而温柔地说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保护你。”

    阮熙怔怔地感受着男人冰凉的指尖,眼底挣扎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再次相信。

    垂耳兔靠在秦琛的肩头,喃喃着:“老公…以后都不要骗我了好不好?”

    他可以被任何人欺骗,唯独秦琛。

    不能。author_say阮言是个很有心机的人啊。

    今天更迟了,鞠躬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