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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子听到小野已到,几乎怀疑是自己是听错了。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他就是一个神出鬼没的人!”她这么一确认,便迅速走出土肥办公室,前去迎候。

    幸子刚出土肥办公室门,小野已经走近了,幸子机警地朝后退一步,立正敬礼。小野回了一个礼,朝土肥办公室才跨近一步,便闻到了飘香的白酒酒味,当然,一点也闻不到幸子身上散发的香槟酒气了。若幸子没有再退一步,那么,小野先闻到的可能是幸子身上的香槟酒气。

    小野冲进土肥办公室,见土肥就像一头白猪一般地醉趴在桌上,便一反常态地哈哈大笑起来:“幸子呵!他喝多少,就成了这样子?”

    幸子琢磨不透小野的大小意思,所以,装着很委屈地样子说:“只喝了桌上这半瓶茅台酒。”

    小野一手拿起了半瓶茅台,一手指着香槟说:“这香槟是你喝的?”见幸子胆怯地点了点头,便含笑说:“我从明天开始主持这儿的工作,所以,在今天是可以喝酒的!”然后,又问幸子:“他(指土肥)是嘴对着白酒酒瓶喝的吗?”

    幸子指着横在桌上的酒杯说:“他是把酒倒在酒杯后,再喝的。”

    小野看了看横在桌上的酒杯后,就嘴对着白酒酒瓶喝了一口,说:“美酒!”

    幸子见小野喝酒了,便大声对卫兵说:“再买两瓶白酒,外加猪头肉两斤。”因为,小野就喜欢吃猪头肉。

    小野笑着对幸子说:“你坐下,可以喝你的香槟了。”

    幸子:“将军,您是知道我是不喝酒的。刚才,喝香槟……纯粹是为了应酬……”

    小野刚要说话,土肥打呼了,且声音特别响:“卫兵,把大佐扶到卧室去。”等三个卫兵前来把土肥扶了出去后,接着说“现在清静多了,说话也不费劲了。”小野用嘴对着白酒酒瓶喝了一大口,开始有了说话冲动了,这正是他醉酒前的征兆。

    小野问:“幸子,你没想到我突然到来吧!”

    幸子:“是的。将军犹如神将降临,让人吃惊不少呵!”

    小野有些醉了,虽然很想讲话,却发音有些不准了,他说:“没有你大侄子二十四护驾,我是不可能这么快到东港的。”

    原来,小野坐火车到山东境内,火车就被游击队炸坏了。于是,上司就派省四大儿子部队护送小野到达东港。然而,到了东港后,省四大儿子部队又投入了进攻南京的战争。说了这些,小野怀着无比崇敬的口吻说:“你大侄子二十四无愧是‘皇家的猎犬’呵!你哥有这样的儿子也是为你家族争光呵!”

    幸子没有接话,也没问话,只是静静地听小野说话,因为,她知道小野醉酒前就是话多,也最烦人接他话和问他话。小野继续说:“你哥失踪了,我就以为他是效忠天皇了。可是,哈尔滨的特高科硬怀疑他逃到你这儿,还说,他妻女也在你这儿!真他妈混蛋!”小野说着说着,便醉倒了。

    幸子叫来卫兵,把小野扶到了他的卧室。

    现在,只有幸子一人在土肥办公室了。她急等着取药送药的卫兵早点来,却又急着想个办法及时通知杉子赶快隐蔽起来。

    幸子在土肥办公室内来回走动,心想:小野此次空降不是为了省四逃离的事是确定的。但是,一旦杉子母女被他发现,那么,他照样会对省四逃离进行追究的。所以,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就是及早通知杉子,让她们一家快点转移。

    然而,幸子觉得:如果自己亲自把消息传递给杉子,那么,就必须要请村山,或卫兵带路,而他们一旦察觉自己与杉子是认识的,那就危险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幸子想不出一个周全的传递消息办法。突然,她发现:土肥桌上的一张信封,便有了灵感。她欣然写了一张条子,然后,把条子塞到了信封中。之后,她喝了半杯香槟,闭目静心等卫兵到来。

    夜晚,卫兵来了,汇报说,药品已经送到了诊所;松井正抢救中,等等。幸子听了卫兵汇报后,令卫兵开车送她去诊所探望松井。

    车到了华志为诊所门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