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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派里出现了污泥,那就要及时清理掉,免得玷染了清白。”

    玄门掌以暂吐出嘴里的细长芦杆,似一道利箭,狠狠的钉在了天门掌葵鲸卧着的石台下。

    “以暂,你朝着我吐,那是几个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这事有关。他虽然是我大学时的同学,虽然是我招进派里的,但我跟他八辈子打不着一杆,你不用这样看我。”

    虽如此的说,但葵鲸却还是一脸风轻云淡。

    “现在说这些没用,还是敲开他的口,让他自己说,那是什么药,牵扯了哪些人。”

    高鬼是个肃言肃语之人,他不和其他几位门掌一样,会开玩笑。

    “如果那么容易就让他开口,老大尊也不会召集我们来此,想必这药,来历非常。”

    黄门掌弟蛟说。

    南宫追一直注意着每个人说话时的神色。

    “我叫你们来,用意很简单,就是尽可能在不伤害那人的情况下,彻查出与他相关的人,然后禀报给我,至于怎么处理,到时候再商讨决定。我自然是想办法躲避过校院会和博公会的眼睛,化验出那杯酒里所含药分。”

    没有什么场面是南宫追应对不了的,即便初次面对四大门掌,该表露出的气场,一分不输。

    “你如何有把握在院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化验室,化验出它的结果。”

    高鬼并非质疑南宫追的能力,而是好奇。

    南宫追笑道:“这并不重要,你们只要完成我交代下的事情就好。”

    葵鲸一手撑地,倒立而起,“这是本派建立以来,老大尊发下的第一条号令,几位,还不领命?”

    猛的一掌!——嘭!石台破裂,其整个人弹上了高空,再下来时,已到了百米外那几个人的面前。

    ——踏!

    “卫增,看在你我曾是大学同学的份上,我已为你向老大尊求情,老大尊说,在那杯酒还没化验出结果之前,可以放你自由,但你最好别耍花样,滚吧!”

    葵鲸慢慢站起身,示意追随的派员们放了卫增。

    “多谢天门掌!多谢天门掌!”

    卫增如释重负,在道了几声谢后慌忙逃窜去了。

    待他走后,葵鲸对剩下几人冷声道:“现在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谁与此事有关联或牵扯的,如实招来,我以人格担保你们将会受到老大尊的最大护佑,不然,彻查出来,可不再有情面可言!”

    那几人都一脸坚定道:“对天发誓,绝与此事无关。”

    “很好,楚频楚乐,你们两个去把除了参赛以外的派员,都召集来此,我要对他们进行口头盘问,剩余你们三个,则暗中观察卫增的一举一动,就连睡觉的时间,也不可松懈,一会我便再安排几个人,和你们轮班。”

    果然有一方首领之风,不愧为天门掌葵鲸。

    五人也不拖拉,立刻分头而行,只剩着那女同学还在原地。

    “说说你和卫增之间的关系。你叫什么。”

    葵鲸不因女孩长相恬静,而对她心存呵护,他只为一件事,就是把所有与卫增这起“放药事件”有关的人,都一个个彻查出来;至于他会得罪什么人,对不起,有老大尊顶着!

    “我叫娜琳,南四班的,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最多只算相识一场而已。你知道,他在北四班,我们同一层,偶尔同学带着,总会见见面,也正因此,今天才会在一起喝酒。”

    女孩简单阐述道。

    葵鲸绕着女孩转,口中一边说:“他可曾追求过你?”

    女孩道:“明追不见得,暗中我却不知。”

    “他的性格我还是有眼见的,毕竟大学与他读过书,不像那种偷偷去暗恋别人的人。知道与他最好的同学是哪些吗?”

    葵鲸完全把自己当做了审问官。

    “我从来没关注过他,所以这个问题,我给不出答案。”

    女孩也是相当配合着葵鲸的盘问。

    葵鲸挥了挥手,说道:“你回去吧,以后少去那些地方,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毁了,怪可惜了。”

    娜琳抓住葵鲸的手臂,笑道:“等这件事结束后,我加入天门。”

    葵鲸拨开娜琳的手,纠正道:“没有天门派,只有南宫派。”

    不出一会,整个南宫派的追随成员,几乎都聚集到了二号决斗场,男女都有,如一窝蜂。

    在黄门掌弟蛟的一声喝令下,两百来人,顿时静止一片,等待着下一个发言人。

    南宫追站起身,神色淡然,开口道:“你们既尊我为派主,往后你们就归我所管。清官无败吏,手下皆良兵。这是我对你们的要求,是对整个南宫派的要求。包括四门掌在内,凡出现对我派负面影响较大的,我都将严惩不贷。”

    然后从台阶上走下来,又说道:“我等你们来,只为让你们见我一面,哪个睁眼瞎的,日后见了我,不招呼的,就等着被鞭。最基本的礼仪,一毫不能少!”

    话完,两百号人顿时齐声发出雷鸣般的高吼:“唯老大是尊!”

    南宫追转头对几位门掌道:“开展你们的工作吧。”

    说着便在众人的恭送目光下,出了决斗场,出了中央学堂。

    正当他回到大院门前时,刚好撞着从演武会场回来的花玉影,遂上前问道:“玉影姐姐,从哪里回来。”

    花玉影攥着南宫追的长褂,反问他:“整个演武场都不见你,你去哪里了。”

    南宫追笑道:“我刚才去了西区,姐姐,托你一件事。”

    说时,已被花玉影牵着他的长褂,往大院北边走去。

    此时是晚间七时许,天空刚好下起了毛毛细雨。

    花玉影仰着头,似乎在感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只见她深吸一口,说道:

    “小追,我想吃你做的东西,你回去煮饭给我吧。”

    南宫追道:“很少见你吃东西,既然你嘴馋了,那我就回去煮给你。”

    花玉影一把搂住南宫追的腰,然后脚尖轻轻点地,顿时两人腾空而起,飞到了二楼。

    “那你去煮饭,我看着你。”

    花玉影开了门,推着南宫追进了厨房。

    不得不说,南宫追在十九里香饭店长大,还是学有一手的,只辗转的功夫,一道“上汤青丝何太急”和一道“甘露云台献五花”便煮好了。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