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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追没有回蝶部,而是径直去了他爷爷南宫开的住所——飞腾楼。

    说是楼,却是个偌大的大宅院,只是独高的这栋楼,叫做飞腾楼。

    进了院大门,偏左一些,走过一段檐廊,进到一个厅堂;便是这飞腾楼的第一层。

    “你……哎呀我的孙子,你怎么能听你大姑姑的话呢!”

    南宫开气的左右走来走去,却舍不得在南宫追脸上落下一巴掌。

    “爷爷不能怪我,我全然不知你以往是不摆诞辰的。”

    南宫追装作一脸委屈,显然告诉了南宫开,他大姑姑蝶花应才是罪魁祸首。

    南宫开摆了摆手,一屁股坐在凳上说道:“罢了罢了!你既已在众人面前夸下海口,这事还能改么。你只跟我说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南宫追道:“爷爷,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请执法部的司徒登来,然后通过他的手来化解这件事。”

    南宫开道:“请司徒登来不过一句话的事情,何须大动干戈借我的诞辰来举办。你要知道你爷爷我除了上一次的七十大寿外,平生从未举行过什么诞辰,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南宫开是借诞辰之幌,去帮那二人么!”

    南宫追道:“爷爷,有名之师和无名之师两者可有着天壤之别。您的诞辰是真诞辰,何来借之说?况且爷爷您名震雍梁,大摇大摆地过您的诞辰,想请谁就请谁,他们敢不买你面子么?

    “至于那五人用什么眼光看我鹤顶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各界对我们的看法。而刚好爷爷的举动,既摆脱了针对那五人的闲话,又无意中帮助了邳昼长和利成邦二人;中间没有半点涉及到私情。”

    南宫开道:“话是这么说,你如何做到既不表露我们我们有意帮着那两人,实际上就是为了帮那两人。还有,即便司徒登掺合进来,此事就能得到完美的解决么。”

    南宫追道:“爷爷,第一,我们没帮那两人。第二,只要他们双方顺顺利利地从鹤顶门离开,至于司徒登怎么办案,那就不是我们鹤顶门能插手的了。”

    哦?

    南宫开疑道:“这话怎么说?”

    南宫追道:“爷爷当做什么也不知,只需过好您的诞辰就行,剩下的交给孙子来周全。”

    南宫开哈哈大笑道:“好!此次诞辰就当庆祝我孙子归来而设!”

    说着把手凭空一抓,从桌上抓来一支笔,然后刷刷两下,写下了邀请人的名单。

    接着又叫来一个弟子,让他到大卫执百步蕤那里去印上百张邀请函。

    卫执大院——

    这一所,不与鹤顶门的中央大殿、偏殿、中客殿等同一座山,而是绕过另一座小山,却也是鹤顶门内之地。

    南宫追离开了他爷爷那里,便到这里来了,找上了尹仕珪。

    经一番详情交流,南宫追与尹仕珪达成协议,由尹仕珪出面暗中向司徒登交接,而南宫追只做表面邀请功夫。

    晚间,南宫追暗访邳昼长和利成邦……

    “少公子的意思是说诞辰当天,把那五人追杀我们的事当着众嘉宾的面向司徒登诉讼?”邳昼长道。

    “只有这样,才能彻底遏止他们要置你于死地的念头,除非,他不顾执法部的裁决、不顾天下人的唾骂。”南宫追道。

    利成邦思忖了一下,说道:“少公子,我只怕到时司徒登牵涉进来,那人的嫂子突然倒戈了呀。”

    邳昼长抢道:“成邦,这你无需顾虑,蔓蔓不会那么做的。就算她那么做了,诋毁我侵犯她,最多也不过吃几年执法部的饭,这总比被那些人杀了好。”

    三人又聊了会邳昼长的父亲,和一些关于西绸集团贸易上的事。南宫追出来时,已大概是九时半,他还是没有回蝶部,而是去往他爷爷南宫开的住所。

    “还跟大姑姑赌气呢。”

    走着走着,南宫追便听到空气中传来蝶花应的声音。

    不过他四处张望,屋顶、台阶、门侧……都寻了个遍,却没看到有人。

    突然——

    两只绣花鞋小脚,踏在了南宫追的肩上。

    “大姑姑?”

    南宫追侧头往上看去,只见蝶花应丝薄的纱裙下,遮着一双修长而若隐若现的上品和田白玉柱;并透着淡淡的蕙兰芬香。

    南宫追眼犯痴迷,不自主地把鼻子往蝶花应的小腿靠去……

    呼~

    蝶花应小脚轻轻一点,整个人离开了南宫追,在空中自旋几圈然后慢慢落在地上,却像一朵旋转的莲花。

    南宫追回过神来,顿觉失礼,不过他并不给蝶花应好脸色,只说:“主正来做什么。”

    蝶花应碎步走上前,笑道:“叫我什么呢,小追这么晚了要去哪?”

    南宫追道:“去飞腾楼,我爷爷那。”

    蝶花应牵起南宫追的手,笑道:“怎么不来蝶部,去你爷爷那里住,多少给大姑姑一个招呼。”

    南宫追抽回手道:“你会给我下套,我不敢再和大姑姑一起住。”

    蝶花应噗嗤笑道:“就为今儿那点事呢?你这不是周旋的挺好么,难道哪里出错了?”

    南宫追冷笑道:“今日只是耍耍我而已,谁知道哪日把我卖了,我还替大姑姑数钱!”

    说着一扭头,不再理会蝶花应。

    蝶花应追了几步,扯着南宫追的衣角道:“这辈子与大姑姑老死不相往来么。”

    南宫追却停下脚步没有说话。

    蝶花应绕到他身前,用正拳轻轻打了两下南宫追的胸口,说道:“身板不错,就是修行太低了,若在外面遇到什么强势点的人,你可如何自保呢。”

    南宫追忽然眼睛一亮,道:“大姑姑要修炼我么!”

    蝶花应昂首挺胸道:“你刚才不是还在生大姑姑的气么。”

    南宫追一错脚,便绕开了蝶花应,嘴里叨着:“大姑姑不肯教,我找爷爷教我。”

    蝶花应以为南宫追会因此低头,从而恭维自己,哪知是自己低估了他,人家好大排场呢。

    “蝶部那么多房间,你爱住哪个住哪个,先住个十天八天,再去你爷爷家。”

    手一抓,把南宫追胳膊抓住,然后脚尖轻轻点地,直接提着南宫追飞回蝶部。

    南宫追不由地一路惊呼,不过他却极度享受这腾空飞行的体验。

    次日南宫追一早醒来,便看到尹长鸣独自一人站在院中操控着一把大长刀。

    这把大长刀在尹长鸣的操纵下,左右横飞,咻咻的速度极快:快时只见一道银光;而慢时才见是刀。

    顿时,这大刀的刀锋急转,朝着南宫追射去……

    南宫追瞳孔收缩,猛的向侧方闪避——

    咻~

    大刀从南宫追眼睛半寸之遥一刷而过。

    虽躲过了这一次,但南宫追不敢丝毫怠慢,因为大刀击空后,又急转刀锋,正面向他劈来。

    咻咻咻!

    一连躲过了数十刀,南宫追已是气喘吁吁,这时尹长鸣忽然伸手一抓,钳住了大刀。

    “你躲避的动作太慢,如果我再快一些,你就成了刀下魂了。”尹长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