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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十二年过去了,今天的饭桌上才凑齐了人,面和心不和的,还有心面都不和的,谁也不记得之前是撕破脸了的,一应俱全的都坐在那里,郑漪功不可没的。

    那两个人,除了逃避就是逃避。

    嘴甜是必修课,郑漪哄得众人心平气和的坐下吃年夜饭,不免把靶子引到自己身上了,还是老问题。

    郑漪嘴里的鸡鸭鱼肉顿时都不香了,讪讪回道:“谈了一个。”

    “那怎么没带回来。”

    “刚谈了没多久,他,他比我小点。”

    小点儿是小多少?郑漪没细说,许飞景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她不敢大大方方说,那就是难以启齿。

    为什么难以启齿?

    “卧槽,郑漪,比你小七岁,叫小一点?”

    郑漪就猜到许飞景是这个反应,“女大三,抱金砖,你管我啊?”

    许飞景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无力感,“你别被冲昏了头,他才23,大学毕业才一年,他有的是时间有的是机会,你以为你比他大几岁就多什么阅历,男人——”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是吧?那我到底怎么办啊?”郑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同龄人到这个岁数还不结婚,能是好东西剩给我啊?”

    向上觅不到食,就向下呗。

    弟弟有什么不好?疼人粘人还会叫姐姐。

    主要是这个机灵的不行,比那个什么龙聪明的多了,郑漪不需抬手,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她什么意思。

    郑漪当然知道他有他的目的。

    她也有她的目的。

    各取所需。

    更何况,他们的目标都不是婚姻。

    利益关系才是最稳定的关系。

    江锦扯过要暴跳如雷的许飞景,“景哥,算了,她是成年人了。”

    许飞景还是不依不饶,唯恐郑漪吃亏,“她是哪辈子的成年人,就是小孩,装的跟个大人似的。”

    江锦推着走,往他们的房间去,“哎呦喂,你够了,你要把她烦死才算完吗?”

    许飞景还惊魂未定呢,震惊是漫长的后遗症,“她找了个23的,我的天。”

    “你比她更厉害,找了个同性别的,家里还是更能接受她吧。”

    “滚开。”许飞景打开微信,“我看看这小子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