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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380白色的机身上,喷着带有浓浓尼泊尔宗教色彩的彩绘,缓缓降落在伦敦希斯罗机场。

    摆渡大巴附近,停着三辆劳斯莱斯,看着停下的飞机,司机拉开车门,透过墨镜看着不断从悬梯上走下的人流。

    “埃里克先生,这边”。

    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让刚刚睡醒还有些昏昏沉沉的埃里克怔了怔,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脸庞,脑海中逐渐回忆起当初第一次去那座木棉花庄园时,被眼前这位司机开着罗孚汽车带了过去。

    “嗯,抱歉,对于斯内德先生,我一直保持尊敬,这件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不过能不能让我先回趟家,然后稍微整理一下,这样仓促中过去,我想有些不太合适”。埃里克指了指还带在脖子上的U型颈枕,低声说道。

    此时周围刚从飞机下来的人流,投来了好奇的目光,看着几辆豪车前,那个穿着休闲,甚至有些不得体的年轻人,正睡眼惺忪的对着面前的带着墨镜的男人解释着什么,不由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估计又是那家的富家公子,出去浪荡了一圈,然后被家里人堵在了这里。

    那固执的司机就像上次一样,依然保持着请的手势,有些生硬的说道,“埃里克先生,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一切,恐怕葬礼等不了你们这么长时间,而你又在必须邀请的名单中,还请理解”。

    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埃里克看着面前显得庄重肃穆的劳斯莱斯,独特的马车式对开门,后门已经被拉开,摇了摇头说道,“希望不要出车祸”,看着司机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连忙说道,“呃,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你明白的长途的飞行,让我有点缺氧”。

    看着舒服的坐在后座上的埃里克正帮一旁的艾达打开脚托,两人惬意的直接躺在了椅子上,丝毫没有去参加葬礼的样子,脑海中想到了克劳德的嘱咐,咬了咬牙关上了车门。

    发动了汽车,看着后排正好奇的打量着汽车内饰的两人,司机轻咳了一声,低声说道,“希望葬礼的时候,埃里克先生和你的女伴能注意一下言行”。

    “呃,我哪里有什么不对吗”?埃里克露出茫然的眼神,看着双眸几欲喷火的司机,腮帮的肌肉鼓了起来,重重踩下油门,汽车一路往郊外的吉尔福德开去。

    一片茂盛的木棉树林,凋谢的木棉花让那布置成黑白色彩的庄园,显得更加肃穆,站在院子中的克劳德原本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也换成了黑色,比以前更加立体一些,只有双眸的位置才做成镂空,整体像个骷髅头似的,立体的两排紧紧咬在一起的牙齿,看起来有些渗人。

    前来打招呼的来客,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表情,距离克劳德不由得都往后推了几分。

    看着穿的和周围黑色西装或者裙装的人群,有些格格不入一行人,正面无表情的走了进来,克劳德的朝面前的议员做了个歉意的手势,迈步走了过来。

    “抱歉,事情实在是太仓促了,希望你们理解,爷爷他叮嘱我葬礼,你们是必须要请到的人,先去洗漱一下,衣服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