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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逐渐熄灭的火焰,地上那堆绿色的松脂颗粒,也已经完全变成的灰烬。

    埃里克看着手中笔记本上临摹出的那副地图,背后那座当成背景的鱼尾峰,有些格格不入的伫立在一片海洋中零散的岛屿后边。

    “香巴拉,难道说的是香格里拉吗”?艾达听着刚刚埃里克说到的香巴拉,看着那做出点头肯定的回复,疑惑的说道,“可是哇爪岛和香格里拉相隔很远,根本没有什么联系”。

    “不,这里的香格里拉并不是指云南藏区的那个,在马可波罗生活的十三世纪,香格里拉代表着心中的日月,是一个传说的地方”,说着,埃里克指着纸上香巴拉的单词,掏出那个漆黑的匕首,“心中的日月,心之所向,身之所向,难道他不但找到了真陀摩尼石,连同那十三艘满载大汗赐予的宝藏,一同带到了香巴拉”。

    “可是这把匕首时亨利?艾弗瑞船上的东西,两者相隔了数个世纪......”,西塞罗瘫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那尊眯着眼睛的佛像,不解的问道。

    呼啸的风声,毫无阻碍的穿过四周的窗户吹了进来,地面上松脂燃烧后的灰烬,打着转飘到了空中,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埃里克看着窗外一片雪白,合上手中的笔记本轻叹一声,“现在我们还是想想怎么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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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纳普尔纳峰山下,穿着白色衣服的医护人员忙碌的抬着担架从山脚下的雪堆中刨出许多早已冻僵的尸体,附近一架黑色的直升机,飞快的将两个闭着双眸浑身是血紧紧搂在一起的人抬了上去。

    “快,真是奇迹,那个年轻人竟然还有心跳”。年迈的医生看着屏幕上那条几乎没有波动的线条突然跳了一下,虽然幅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过确实还是有生命体征。

    护士用力想将两人分开,不过上面的那个老人紧紧抱着那个年轻人,早已没有生息的身体,还是保持着雪崩后,条件反射下,想要保护那个年轻人的动作。

    “是他救了克劳德,比斯利承受了大部分的痛苦,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不过,至少他还活着”。

    作为利文斯顿家的医生,普约尔很清楚那个掌握这庞大家族几乎所有权力的老人,是如何疼爱这个年轻人,不过幸好,活着的克劳德至少不用让他们面对那个老人阴沉的一面。

    飞机上比医院还要全的急救药品,很快的通过一根根软管,插在了浑身赤裸皮肤已经变得通红的克劳德身上。

    普约尔双手不断在那具浑身几乎全部被冻伤的身体上按着,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咬了咬牙还是拿起了电话,听着听筒中那个熟悉的声音隐隐有些颤抖,还是如实的将克劳德情况说了出来,“先生,即便他醒过来恐怕下半身也瘫痪了,而且全身基本毁容了”。

    “我要一个活着的克劳德,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最好的孩子”。斯内德毫不犹豫的冷声说道。

    普约尔愣了愣,看了一眼腕表,飞快的对着话筒说道,“明白了,先生,现在马上准备手术时,两个小时后我们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