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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发生的一点都不突然。

    没有一丝征兆,当马尔克和席含弈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想把周言拉住也已经来不及,那个时候,周言完全没有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只是自然而然的转了个身。

    一阵劲风直飞过来,随即裆下一阵巨痛,双腿瞬间使不上力气,直接跪倒在地上。

    周言的膝盖磕到地面发出咚的一声,但相比之下,他完全注意不到这点细微的痛觉,神经早已全副武装,腹部的肌肉瞬间紧绷起来,好像突然之间,脑子里的水一下子全部都在往外面渗,冷汗直流,脑门嗡嗡直叫,感觉天旋地转。

    在这种重击之下,仿佛灵魂都在颤栗,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抱着撞在他裆上的罪魁祸首不敢松开,轻轻抬了抬头,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马尔克跑了过来,身后的席含弈一把扶住他的肩膀,正一脸焦急的在他耳边询问,此刻却是再也撑不住,直接歪倒在了充满淡淡清香的怀里。

    马尔克走到周言边上,见状也是下意识的夹紧了腿,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之后,二话不说,架着他就往教室里面拖。

    只睡了十分钟。

    这种地方不可能睡的舒坦。

    周言皱着眉头醒过来的时候,还隐隐感觉到有些不适。

    他观察四周,发现此刻被放在几张桌子凑成的临时床架上,一动的时候所有桌子都嘎吱嘎吱的响,这还不如直接就把他扔地上,这些书桌都放了十几年没人管了,万一嘎嘣断掉摔下去,还得受个二次伤害。

    马尔克在旁边的椅子上和他的直播观众聊天,听见响动,回头一看周言,对他笑着说了句“古德摸宁”,见他挣扎着要坐起来,也没阻止,只是摆了摆手接着说,“还没恢复好,为了以后的美好生活,建议你别乱动。“

    “什么个情况?”周言停下动作,虚弱的问道。

    马尔克道:“我给你临时检查了一下……“

    ”你给我检查?“周言打断道。

    马尔克耸了耸肩,装模作样的左右看了看:“那你指望谁?”

    周言也没脸皮敢说让席含弈来检查,他尴尬咳了两声,下意识的提了提裤子,心里还是有点膈应,心说就算是个阿姨也好,这是个壮汉扒了自己的裤子,怎么像是丢了贞操一样。

    “马尔克医生,请说说您的诊断结果吧。”周言左右转了转投,也没看到席含弈,便直接问道。

    马尔克咧嘴笑了笑:“省着点,还能用。”

    一听这话,周言被吓得不轻,顾不得疼痛马上起身,屁股挪了挪,背对着他解开裤子,埋头对无精打采的兄弟小心翼翼的拨弄了两下,汗水又开始从额头上流了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好像是没什么生命力的样子。

    这下子麻烦了。

    周言心里发慌,不由悲叹,想不到自己年纪轻轻居然就将未来的大好年华葬送在了这里,他不甘心的又观察一时半会儿,最后深吸一口气,禀着最后一丝希望想去问一下马尔克,国外的医疗结束能不能让他恢复如初。

    没等开口,皮带还没系上,席含奕推门走了进来。

    “别乱折腾,你的伤员需要休息几天。“席含弈面不改色的说道,语气没有什么不同。

    周言把裤子提上来穿好,毕竟是个成年人,些许尴尬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但也没有让小兄弟出来抛头露面的习惯。他定了定神,想起什么,倒是对她问道:“那怪物呢,怎么样了。“

    席含弈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偏过头叹了口气,表情有些奇怪:“这个嘛,说起来有点丢人。”

    “让它跑了?”周言愣了愣,不过刚说完又觉得不对,以那怪物的本事,就算让它溜了也算不得什么特别的事,还提不到丢人的这种程度。

    马尔克弯腰从地上抓起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晃了晃:“在这呢。”

    周言回头,陡然一看他手里的假发精,又觉得胯下涌起一阵寒意,不过经此一击倒是神经强大了不少,他相信自己小兄弟的未来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