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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兰哭着打车回到家,将自己关进浴室,反反复复,里里外外洗了十遍觉得还不够!

    她只要一穿上衣服出来,就觉得那种恶心人的液体还黏在她的身上,她拼命的搓着胸前的皮肤,几乎要搓掉了一层皮。

    白琴筝着急的在外面走来走去,关心的问道:“兰兰,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刚去学校吗?怎么又回来了?你出来好不好?你出来跟妈妈说,谁欺负了我宝贝女儿,妈妈去帮你出气!”

    郁兰“刷拉”一声拉开浴室的门,黑着一张脸,不高兴的大吼大叫:“你能帮我出什么气?连一个李安娜你都搞不定!你要怎么帮我出气?”

    郁兰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悲愤,索性一股脑全部喊了出来:“妈你不是白家大小姐吗?我们白家不是很强的吗?为什么你不帮我?我看你就是怕事,怕我给你们惹麻烦!”

    白琴筝又气又急,她何时被人这么指着鼻子数落过?她是家里的独女,在家里做姑娘那会儿,家族企业如日中天,正是好时候,她也是当娇小姐一般给养大的,父母何时舍得说她一句?

    长大了,她仗着家里条件好,任性的嫁给一穷二白还刚死了老婆的郁林安,什么都不图,就图这个男人对她百依百顺,捧在手心里宠,十几年了,她说想吃什么,就是半夜凌晨,他也毫无怨言的开车去给她买。

    她顺丰顺水活到这么把岁数,竟然被自己宠了一二十年的宝贝女儿给数落了!

    真是冤家啊!

    想教训她几句吧,还想着孩子可能真是在学校受了很大的委屈,是她无能,是她保护不了自己女儿啊!

    郁兰看着自己妈眼圈红红的,扭过头开始抹眼泪,也知道自己这通脾气发的有点过了。

    父母从小到大对她如何,她还不至于是个白眼狼,昧着良心说不好。

    可是要她拉下脸来道歉,她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太愿意。

    “刚才郁言吐了我一身,妈妈你不知道,我都快恶心死了!”

    郁兰红着眼圈,抓狂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拳头攥得死死的,一捶一捶的打在沙发上,恨不得将沙发当成郁言给打死!

    “什么?!她竟然敢吐你身上?!”

    白琴筝注意力被成功转移,果然不再纠结郁兰对自己发脾气的事儿,反而气得一脚将旁边的凳子踢翻!

    “反了她了!给她打电话,马上叫她回家!不,马上让学校开除她!反了她了!吃我的,用我的,花我的,我就是养条狗是不是还懂得感恩哪?她算是什么东西?比狗还不如的贱东西!竟然敢欺负我宝贝女儿!”

    白琴筝烦躁的走来走去,气得头顶都要冒烟了。若是郁言在她面前,怕是马上能被她给大卸八块!

    郁兰满意的偷笑了两声,又装作一脸无辜可怜受害者的表情,善解人意的拉着白琴筝的手:“妈妈,郁言也是爸爸的女儿……爸爸不会怪我们吧?要是爸爸怪罪不忍心……”

    说着适时的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一脸的受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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