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相比于江都城临水园的安闲自在,大兴城如今可是风云变幻世事无常。

    传言说太子出游、行事狂悖,惹恼了独孤皇后,独孤皇后大怒便命柳述回京,传旨斥责太子,并且下令太子禁足东宫。

    然而,太子倒霉的事不止这一桩,有谏官向杨坚参奏,东宫属官太子千牛备身刘居士勾联突厥、意图不轨,有叛逆之嫌。杨坚立时命虞庆则将刘居士及其三百党羽羁押于大理寺,命大理寺严刑拷问,查明事实。

    世人谁不知刘居士是太子亲信,之前兴风作浪,都无人敢说一句,如今刘居士已被羁押,太子又被禁足,京中谁还看出不风向来?

    杨坚坐在奉天殿的主位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的高颎,道:“独孤卿马不停蹄的赶到仁寿宫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高颎将奏书递上,正言道:“这是刘居士和其党羽的口供,以上口供表明,刘居士和他的那些座下确实行事狂悖,滋事扰民,但说到勾结突厥意图谋逆之事,绝无仅有!”

    杨坚从宫人手中接过那封奏书,随意翻了翻,一个字也不看下去,或者说,一个字他也不想看。

    “仆射——这点小事何须你亲自跑这一趟?让大理寺递过来就是。”

    高颎满脸的担忧地看向杨坚,道:“陛下,刘居士何许人也?他若谋逆,太子岂能置身世外?

    陛下要定刘居士的罪不难,可天家之内,父子相残,岂不让世人笑话?”

    杨坚笑了一声,道:“笑话?太子与突厥勾连是事实,太子让刘居士为自己招揽士族公卿也是事实,太子登未央宫也是事实,哪一桩冤了他?”

    高颎顿了一下,直接挑明道:“原来陛下此次就是冲着太子来的。”

    杨坚顿了顿,沉吟了一下,道:“独孤啊——朕与你君臣相和一十八年,名为君臣,实为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