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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瑞霖是个怪异的家伙,经常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想法,对于不善交际的苹来说,很难抗拒。

    况且她面对男女间关系尚且稚嫩,被人抱着走了一路,脸不红,心却是跳了。

    “真是有福,奴家羡慕……”

    “呵,不过是我宠坏了。”

    一番客套,老板娘把钥匙塞进杨瑞霖手里,略做停顿。

    男子平静如深秋的湖面,波澜不惊。

    他倒是不在意旁人的触摸,但要是可以选择的话,怀里的那个更适合自己。

    *

    房间同样简陋,窗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朵枯萎的干菊,坐在床边的苹多看了几眼,杨瑞霖就伸手凭空变出一朵花来。

    嫩黄色使得饱满花瓣亮人眼球。

    “送给你。”杨瑞霖眼里闪烁期待,他晃了晃花儿,“必须收。”

    女孩瞪了他一眼,揪花茎要拿过来,却发现花根与杨瑞霖的掌心相连。

    木寄生。

    杨瑞霖修炼的是什么?

    “拿吧,我不会疼的。”

    “你,是想让我做什么?还是想让迟冉……你知道迟冉是光义会的?!”最后一句,苹的声音变大了。

    糊涂的苹,现在才发现问题所在。

    “嘘,隔墙有耳。”杨瑞霖食指点在苹的唇上,“我当然知道迟冉是光义会的了。说了,我是他的师兄,苹,信我,我会带你见到迟冉。”

    “多久?”

    “很快的。”

    拽断花茎,苹闻了闻,气味很清新。

    “你也是光义会的?”

    “我不是。”

    两人一问一答。

    等苹没什么可问的了,杨瑞霖给她倒了杯茶:“润润唇。”

    苹喝了。

    一炷香过去,老板娘端菜来了,脸上的妆容比方才好看些。

    “两位请用。”甜腻腻的嗓音,完全不像是与土匪相伴的粗鄙女人。

    菜摆好,老板娘故作犹豫,表情紧张地说道:“刚才,几个臭男人在一楼打架,桌子全翻了,奴家又没几分力气,还请……这位客人帮帮忙。”

    杨瑞霖歪歪头。

    苹跟着歪头。

    店里伙计是摆设吗?

    “抱歉,我夫人需要我陪,等明天有时间了定会帮忙。”

    “明天……”

    “嗯,夫人饿了,老板娘快去忙一楼吧,就不耽误老板娘的时间了。”

    说罢,杨瑞霖端了饭碗,夹了块排骨:“来,夫人,阿——”

    苹:“……”

    你见过有人吃排骨连骨头也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