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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印已解,恢复力量只是时间问题,因此凌并不急着出手和离开。龙骨深渊内的情况已经通过令牌传达给了外界,现在只需要拖到支援到来,镇蛟门门主心里也算有些底气。只有藏在青白色大鸟羽毛间的凌霄慌得一批,小心翼翼收敛着气息,全身心伪装着一个普通的木牌,生怕被发现碾碎。

    “上古时期的都是些什么狠人啊,这头凶兽在巅峰时期比老夫的主人还要强上不少,居然有人能让这么强的凶兽心甘情愿成为器灵!”凌霄在心中念叨着。

    “也不知道和老夫缔结契约那人是否是祂的对手……算了,先给他一个信号,剩下的让他自己评判吧。”

    万里之外的高空,黑袍人感觉到自己留在凌霄身上的印记消失了。他分出心思认真感知了一番,脸上露出了出乎他意料的表情。

    “龙骨深渊……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会遇到什么危机吗?唔,难道……”

    “和我对战居然还敢分神,是在看不起我吗?看来我更需要取你首级来证明自己了。”

    黑袍人挥枪打掉数支朝自己要害射来的冰箭,目光投向射箭之人:“我不想杀人,这不过是无意义的内耗。”

    “怎么,怂了?居然说什么内耗,你还没认清自己的地位吗?讨伐你会付出多少代价我们不在乎,我们在乎的是你是否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我们可不想有人在背后捅刀子。”

    “你是指我斩杀魔神的事吗?呵,明明你们之间是世仇,却表现得比他们还在意。我虽然不愿遵循你们定下的新规矩,但并不是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之人。还是说,一切只是因为我活跃在你们定下的规则之外?”

    “哦?我收回前言,你还是有点认知的。所以,去死吧。”那人拉开由寒冰铸造而成的长弓,随着祂的动作,数不清的冰箭在祂身后升起,它们在阳光下不停的闪烁。

    高空中飘起了雪花。

    “是活得太久,脑子已经腐朽到不知何为变通了吗?”黑袍人垂下眼帘,在他的下方,一柄巨大的炎枪突破云层,如巨鲸一样高高跃起。

    在他们交战地点的下方,天空中突然飘起了稀稀落落的雨滴。一些民众停下奔走的步伐,怔怔地望着天空,随后回过神来,在街道上奔走疾呼:“下雨咯!收东西咯!”

    ……

    “人类,说出你的遗言。”凌从高空降下,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三个小人。

    镇蛟门门主并没有接祂的话题:“外面早已变天,你当真要出去?”

    “哦?此话何意?”凌对外界并没有多少认知,祂甚至不知道记忆中的外界究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果出去前能提前知道一些外界的信息,这对祂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至于小人所言之事的真假,祂自有考量。

    “高天之上的神只均已回归,现在在外界你已经不再是那个无敌的例外了,有很多实力与你差不多的存在。时代已经变了。”

    “本座还以为你会说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凌冷哼,扬起了头颅,满眼都写着不信,“不论是维护边界还是防范我们这些被遗弃者都需要人手,高天之上的那位怎么可能会放过这些被驯服的工具?人类,你若是想忽悠本座,也得编得像一点。”

    镇蛟门门主摇了摇头:“诸神回归,自然是因为天穹破碎。诸神重回大地,这个时代已经变得和传说中一样了,想必祂们也不会容忍你这个异类的存在吧。”

    “呵,天穹破碎,说的倒是轻松。”凌戏谑地看着小人:“外界的事情本座还是知道一些的。据本座所知,万灵均被驯化,忤逆者早已身销,纵使有神魂残留于世间,无躯体的支撑就无法有所作为。你倒是说说,在如此的境地下,何人还能破这天?”

    闻言,镇蛟门门主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忧伤。凌只当是他的把戏被拆穿,编不出新的言辞了,于是祂亮出翎羽:“遗言交代完了?”

    “你还记得差不多七年前逃脱的那把邪兵吗?”镇蛟门收起眼中的忧伤,突然开口:“龙骨深渊内同类的情况,你应该会有所关注吧。”

    “七年前?人类,你觉得在这个近乎静止的特殊空间,本座会知道你们外界的时间流动?”凌瞪了小人一眼,镇蛟门门主只感觉一座山岳朝着自己压来,险些没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