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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漏了什么?”

    明天就开庭了,到了这个节骨眼,如果还出什么问题,那必定是致命的。阮旻晏紧张地看着乔律师。

    乔律师凝眉想了好一会儿,又把手上的证据拿起来看了看,最终还是没抓住刚才在脑子里忽然闪过的那抹不安到底是什么。

    阮旻晏见他想不出来,问起唐语琪来。

    遇到事情,在他们往往迷茫的时候,唐语琪都能一针见血的提出观点,并出谋划策,可是这段时间,她都不怎么来见他了。

    阮旻晏问:“唐语琪呢,她最近在忙什么?”

    “不知道,我也很久没看到她了。”乔律师把手中的东西都收好,“明天就要开庭了,阮先生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没别的,就希望明天一切能顺利。”他在这里待得太久了,久到他都不知道外面的空气是什么样的了。

    “放心吧,我会全力以赴的。”乔律师说完同他告别。

    只是哪怕走出这拘留所,心中那抹不安也没有散去。

    凝着眉,望着天空,他缓缓闭上眼睛,努力在脑中搜索,可惜还是一无所获。

    他走后,阮旻晏心头也很乱。

    本是铁上钉钉的事,让乔律师最后那一句“遗漏”给整得信心全无。

    他穿着囚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相比他们的不安,江书逸那边极其顺利。

    先是打电话给程姎,因为知道她在查程启刚那三个月住院的所有监控记录,确定阮旻晏那天把程启刚送去医院后没在往垃圾桶里扔什么东西,又打电话给夜非白,让他把阮旻晏从医院出来后回家这段路的监控也差人查了一遍,结果显示也没有,这就好办了,该查的地方都查了,就剩下阮宅了。

    江书逸化身电路修检员,把雪糕装进工具包里,大摇大摆地进了阮宅。

    自从唐语琪也不怎么着家之后,这宅子大事小情基本都是张妈和管家看着做主。修检电路是每年必做的事情,所以江书逸乔装一番递上假的工作牌之后,两人都没起疑,直接就把人带到屋里头来了。

    江书逸每进一间房都会问,这间房原先是做什么的,有没有出现过电线短路的问题,遇到装修比较好的屋子,会夸上两句,再顺便装作无意识的样子打探是谁住。

    听说是阮旻晏的主卧,江书逸又找了个借口把人打发了出去,然后放出雪糕。

    程启刚吃的救心丸,他从程姎那里要来了一瓶,放在雪糕鼻子前给它闻了闻,然后摸着它的头,下达任务:“记住它的味道,然后找到它,你主子后半辈子的幸福就靠你了。”

    雪糕不愧是在夜南手上受过魔鬼训练的,在屋子里闻了一圈,很快就锁定衣柜。

    “汪汪”地刚准备要通知江书逸,炫耀一下,嘴巴就叫江书逸捂住了:“别那么大声,小心被人听见。”

    雪糕呜呜地声音渐小了下去。

    “不错不错,真听得懂人话,是条好狗。”来的路上一直在跟雪糕沟通,雪糕时不时地从鼻孔里发出声音以表示抗拒。虽然骨头早上啃了一大锅,可昨晚的嬉逗之仇,它也还一直记得。

    江书逸就怕它记仇,到这儿不配合,没想到一切顺利。

    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雪糕扭头把脸撇到一边,一副不稀罕的样子,但尾巴翘得高高的,哪儿哪儿都是小狗得志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