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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话,睡会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他语气充满疼爱。

    “不……你不是白易堂……真正的白易堂已经死了……”她喃喃说道。

    他震惊!但过了一会儿,又露出笑脸,那笑容有些勉强。他看着她说道:“如果我不是白易堂,那我怎么会不顾一切得救你呢?所以,我是白易堂……”

    她缓缓坐起身,轻轻抚摸着他的脸。

    她心一紧:“不,我所看到的白易堂,并不是真的白易堂。可以说……我根本不认识白易堂。在我面前的你,只是用面具伪装城白易堂的人,对吧……”

    他干笑,握住她的右手:“别胡说……”

    突然,她手一撕!一张人脸直直被她拉下……

    一张清秀俊美的脸,呈现在她面前。他眉清目秀,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眉宇间似有淡淡的光华,周身散发出温文尔雅的气息。

    这张脸,无时无刻出现在她梦里……无时无刻在她心里……

    晶莹的泪水,像星芒般晶莹,她笑中带泪:“萧子轩……我找到了你……”

    他看着她,沉默不语,眉眼间有股淡淡流转的忧伤。

    痛,蔓延她全身,她痛的快要死去……

    “我爱的你,是否也和白追风一样……一切的一切都是假象……与你相识,与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是否也是你和追风上演的一出戏呢……”她闭上双眼,痛晕过去……

    他轻轻接住她,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微风潜入,吹拂着床帘,窗棂中透过了阵阵清凉。月亮也把它银白的清光,洒上了纱窗。

    京兆府。

    白易堂将白凤飞抱回她原本居住的房间,将她放在床上。

    并将怎么出宫的事情告之他们后,转身,想要离去。

    陈子薰拦住他,问道:“你要去哪?”

    “这与你无关!”他的口气异常冰冷。

    郭淮天上前一步,问道:“白大侠,你可否将邪龙教的本营告之于我们?”

    白易堂想了想,拱手对郭淮天说道:“郭大人吩咐,在下自当告之。邪龙教的本营在漓江的一座孤岛上,那座孤岛叫‘暗夜龙庭’。邪龙教的人每到初一和十五,都会回岛上一次。而驶向暗夜龙庭的,就是在漓江岸边的醉宵船。从漓江出海,位于凌安和阴山之间,便可找到。”

    “原来如此!多谢白大侠告之。”郭淮天说道,发现此时的白易堂没有了往日的桀骜不羁,变得温文有礼。他猜想,这应该就是他真正的面目吧。

    “那在下就告辞,飞飞就交给你们了……”白易堂鞠了一躬,温柔地看了一眼床上的白凤飞。

    众人点头。

    郭淮天继续问道:“敢问白大侠要做何事?”

    “做我应该做的事,这件事情,总该有个了结了……”他沉吟道。而后,二话不说,踏出了京兆府。

    张辛渐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议:“他……变了……人皮下的那张脸,到底长得什么样?他又是谁呢……”

    众人沉思,他们也想知道。

    *

    清凉如水的晚风,一阵阵扑面吹拂。藕花开放着红葩,香气四布,荷叶摇曳,把一片清脆掀舞。

    白凤飞缓缓睁开双眼,看见了一脸担忧地陈子薰……

    “飞飞……你醒了……”

    她坐起身,陈子薰将枕头靠在她背上,紧紧握住她的手:“飞飞,感觉好点了吗?”

    她看着陈子薰,双眼无神。

    突然,她似想到了什么,眼神立即变得雪亮。她抓住陈子薰的手臂,急切问道:“子薰!白易堂!白易堂在哪里!!!”

    陈子薰有些忧伤,为何她此刻心里想得尽是别人。但他还是回答了她:“他走了,走之前只说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其他的我不清楚。”

    “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她喃喃地重复一遍。

    突然,她翻身下床。

    陈子薰拦住她:“飞飞,你要去哪里!”

    “他一定是回邪龙教了!我要去救他!我要去救他!!!”她推开他,鞋也不穿地向前跑。

    “不行,现在那么晚了!你不可以去!”陈子薰皱眉,将她抓住。

    “放开我!放开我!”白凤飞挣扎着,见他不放手,索性弯下身,咬住他的手臂。

    陈子薰疼痛地咬紧牙,突然,他伸出一掌,将她打晕,再把她抱回床上。

    张辛渐等人此时冲进飞飞房间,大喜道:“子薰!是不是飞飞醒了……我们刚才听到她的声音了!!”

    只见白凤飞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动静。

    李浩纳闷:“奇怪了,我们刚才明明听到飞飞的声音啊,难道我们都听错了?这一个人听错不奇怪,全部人听错就奇怪了……难道我们是想飞飞想太久,集体出现幻觉了?这也不应该啊……”李浩一个人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陈子薰坐在床沿,本来心就很烦了,现在听他嘀咕,就更烦了。

    他撇了他们一眼,道:“是醒了,不过又被我打晕了!”

    …………

    …………沉默。

    …………沉默过后。

    只见张辛渐冲过去,抓住陈子薰就想一顿暴打,还好被展毅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