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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

    皓月的光辉被浮云遮挡,原本璀璨无比的夜空中只剩下深邃苍穹的黒。夹杂着些许寒意的微风徐徐吹来,庭院中树木的叶子轻轻摆动。失去明月沐浴的树木,在地下投下了稀疏的暗影。

    暗黑的屋子里坐着一名男子,浓浓的夜色将他的身影紧紧包裹。黑暗中一双亮若辰星的眼眸正潋潋流动着点点星光,莹亮透彻,光华流转。

    男子似乎在等着什么。

    这时,从窗外悄无声息闪入一抹黑色身影,此人身体玲珑浮凸,显然是一名女子。她对着坐着的男子恭敬地说:“公子,你要我查的事已查到。”

    淡薄的浮云在夜空中渐渐散开来,霜一样洁白的月光细细密密的倾洒了一地。地面上铺满银屑般细碎的月光,庭院中树木的影子清晰地印在地面上,微风轻抚,地上的影子不停变幻着动人姿态。

    洁白的月光透过打开着窗户倾洒进屋子中,男子的脸庞瞬间被朦胧的月光覆上,他完美得犹如绝世玉石雕琢而成的五官在朦胧的月光中如梦似幻。

    他听了女子的话后,掩盖在纤长睫毛下的星眸微不可即地跳动了一下,“哦?”

    女子恭敬地说:“她今天傍晚才入住怡然阁,单身一人。”

    男子闻言,修长的食指半屈,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

    女子有点疑惑地道:“怡然阁那人真的是她?她不是从来都以纱遮面?”

    男子继续轻敲桌面,“我机缘巧合之下见过她没戴面纱的样子,的确是这副模样,不过……”不过性子不一样。男子的脑海中浮现出属于那人的清冷面容。脑海中清冷的面容与今晚上见到的妩媚笑脸重合在一起。他停止了敲扣,心里疑惑不已,她的内功怎样像消失了一般?

    女子等了好半天,不见男子继续说下去,她踯躅了一下,问道:“公子是因为发现那人是她,才出手相救的么?”

    男子闻言立刻低声沉笑,声音如醇酒般醉人心神,过了一会儿,他带笑意的声音响起,“怎么会?!”他可是在救了她之后才发现她身份的。

    男子璀璨如辰星的眼眸望向前方,唇边扬起一丝玩味,他自言自语道:“陶篱竹?我倒要看看夜楼主意欲何为……”

    ——————————————我是第二天早上的分割线————————————

    陶篱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她梳洗完毕后就下去一楼大堂早餐。据她所知,群芳会就在这一两天内举行,她准备吃完东西后就出街打听一下消息。

    突然,喧闹的大堂瞬间静了下来,静到连认真想事情的陶篱竹也发现了不对劲。她抬头看看周围,差不多整个大堂里的人都瞪大眼睛呆愣地看着她后方。她疑惑地转头,有什么让人惊奇的事发生?

    她微微侧身,望向身后,当她看清楚后,也接着愣了。

    只见楼梯上的人正踏着优雅从容地步子徐徐而下。来人正是凤若行。

    今天,他穿着一件宽袖广身的月牙白锦袍,锦袍周边都镶有黑色锦边。这身打扮显得他更风神俊朗,恍若飞仙。他黑如墨玉,细若软缎的长发全部束起,用一根檀木簪固定,显得他整个人异常清爽,而他宛若玉石雕琢而成的五官则显得更加突出。

    鉴于昨晚的悲痛经历,陶篱竹今天很快地回过神来。凤若行走下楼梯,一转身就看见了坐在大堂的陶篱竹,他露出了一个微笑,恍若离幻,绚丽如光,“陶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刚刚还在发呆的众人即时彼起此伏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显然是再次被他的笑容摄走了魂魄。

    陶篱竹对上他如梦似幻的笑脸,微怔了一下,但她很快地反应过来,干笑地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她在心里猛叹气,如此的天人之姿,只怕是无人能挡了。转瞬一想,又觉得有点庆幸,幸好他不是女人,否则不但世上多了个祸国殃民的绝世美女,而众女人们也多了个强劲的对手。

    虽然她不太了解男人,但现代的生活告诉她,男人多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如果有像他那样美得如梦似幻的女人,那世界肯定乱了。想到这里,陶篱竹侧身瞄了一眼向她走来的凤若行,心里yy着他是女人时的模样。

    凤若行不知道就这么一瞬间,陶篱竹的心思已经转了几百个弯。陶篱竹对着来到她身边的凤若行露齿一笑,“想不到凤公子也住在怡然阁里,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