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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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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珈像是只考拉挂在男人身上, 身体软成了一滩水,全靠着他的支撑才没能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沈暮尧的话慢悠悠的,低哑又玩味地传入她耳畔, 他落在她眼睫的吻烫而发痒, 惹得她脸颊温度瞬间升高,裸在外的肌肤仿佛也变成了粉色。

    “你别我和孟兆一一”

    她还未说完, 迟珈只觉得腰窝, 再往上的肌肤被那人轻松掌控, 她轻叫了声, 双手无助地抱着男人的脖颈颤抖,脊背发麻, 脚趾蜷缩。

    “迟减减,你很不乖啊。”沈暮尧轻挑眉,额头抵在她额头,感受她急促的呼吸, 偏头亲了亲她红到滴血的耳垂,喑哑道, “在老子面前还敢提别的男人。”

    “想死啊你,嗯?”

    他的嗓音本就低沉, 凑在她耳边说这话时, 尾音微拖,莫名旖旎,像是带着钩子, 将她困于密密麻麻的网中,永不逃脱。

    沈暮尧半抱着她回房间, 如果无视他做的事,倒看着挺正经。

    卧室没开灯, 漆黑一片。

    没了视觉,其他感官在这一刻渐渐放大。

    她听到毛衣与指腹摩擦细小的声音。

    感受到男人常年摸枪带着粗茧的指腹,步步逼来。

    他感受了几下,嘴角微挑,语调痞气带着沙哑:“长大了,现在一手都掌控不住。”

    迟珈紧紧抱住男人结实有力的臂膀,脸红透了,浑身也没了力气。

    沈暮尧满脸不正经,荤笑着低头吻她鼻尖:“迟减减,你挺正啊。”

    “你是水做的么,怎么哪儿都软软的。”

    迟珈脑子空空,又羞又燥,她一巴掌拍他胳膊上:“你能不能闭嘴。”

    沈暮尧玩味轻笑,声线压着低哑:“你自己说,空了六年的男人,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得成什么样。”

    何况,他还只用了手,若是用那不得发大水。

    迟珈捂着耳朵不想听男人不要脸的话,她整个人仿佛在火炉里烧了一遍又一遍,烫得她心跳急促,耳畔炸裂。

    随着男人话落,她也感受到了他的反应,迟珈羞红脸,双手攀着他肩膀往上移了移,远离那处炽烈炙烫的动静。

    沈暮尧漫不经心地撩她一眼,喉结碾出来一道低低哑哑的轻笑声:“你怎么这么可爱。”

    “爷伺候得你舒服么。”

    男人轻佻了下眉梢:“迟老师打个分呗。”

    迟珈绷紧脸颊,听着他放荡的话,她没半点犹豫:“零分。”

    沈暮尧深色眸眼带着危险之色:“零分?”

    迟珈被男人灼灼目光定在他怀里,导致她睫毛微颤,不敢直视他眼眸:“不然给你个友情分,五分。”

    沈暮尧低头咬了下她的唇,不轻不重的,从喉咙里溢出来一道浅浅笑声,苏得她半边身子都麻了。

    迟珈挺喜欢和他接吻的,和他冷硬的轮廓,结实强劲的身躯不同,他柔软也是热的,像果冻。

    “既然迟老师这么说一一”

    沈暮尧撩起眼皮,嘴角提着,他唇上沾染了她残余的唇色,偏偏他神情不羁,痞坏地挑眉,显得他性感又勾人。

    “下次争取给迟老师一个好的体验。”

    迟珈被他无耻到了。

    好在沈暮尧没再继续,他抱着她走向浴室,一路倒是正经,没做什么坏事,只是半抱她打开水龙头冲他的那只常年摸枪的手时一一

    他莫名“啧”了声,在面前镜子里対着红脸的迟珈坏笑:“我看你対我的服务倒是挺满意。”

    迟珈默不作声,双眼微闭,装睡。

    洗漱过后,迟珈穿着睡衣出来,卧室里被沈暮尧提前开了空调热风,很暖和。

    沈暮尧正跨坐在椅子上低头玩贪吃蛇,听到声音后,他勾手:“过来,给你样东西。”

    迟珈想到刚才的情况,她摇了摇头:“不去。”

    羊入狼口。

    沈暮尧挑眉,像是知道她所想,轻嗤了声,根本没离椅子,他倾身,单手把她拽到了他怀里。

    迟珈还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自己已经坐在了他左腿上。

    沈暮尧环着她细腰,另一手从兜里掏出来个盒子,他漆黑深邃眼眸落在她面颊,嘴角微翘:“圣诞节礼物。”

    一晃从他在昭阳说的那番话到今天,也有两个月了。

    他们提前在一起了。

    迟珈脸颊贴在男人炙热的胸膛,突然很后悔,后悔她没有勇气,他们应该早早在一起的。

    “这是什么?”

    沈暮尧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対情侣手表。

    一只是小王子在月球上,另外一只是生长在玻璃罩里的红色玫瑰。

    迟珈的手被男人握住,沈暮尧给她戴上红玫瑰手表,他低头时黑睫密而纤长,戴好后,他撩起眼皮,攫着她手腕:“瞧你手腕细的,老子一根手指都能圈住。”

    “”

    她皮肤很白,像牛奶。他给她买的是小款,她手腕细,买大款手机表带不够扣。

    这款玫瑰手表把她手腕衬得精致白皙。

    沈暮尧看了几眼,懒洋洋地感叹:“爷的眼光真好。”

    迟珈嘁了声:“明明是我手腕好看。”

    “哟。”他捏着她的下巴,晃了晃,“小姑娘我发现你还挺得意。”

    沈暮尧闷笑了声,握着她手,指腹扣住她手背,十指相握。

    他抵在她脑袋,対她道:“这情侣手表还有定位功能。”

    迟珈偏头:“定位?”

    沈暮尧教她如何使用,如何看另外一只手表的位置,他挑眉:“爷受欢迎的很,你得时刻注意着别让你老公被其他女人抢走,知道不。”

    迟珈听到男人随口把老公二字挂嘴边,脑子当即嗡嗡直响。

    这人一点也不害臊。

    迟珈给沈暮尧也戴上了手表,她看了会儿,确实还挺好看的。

    看着看着,她给他准备的礼物就很拿不出手。

    “老子的礼物呢。”男人在她腰上揉了把,语气危险,“忘了?”

    迟珈犹豫几秒,正想说忘记了,沈暮尧突然打开抽屉,抬了抬下巴,侧眸望她:“这是送我的?”

    抽屉里,塞着一卷黑色的手织围巾。

    前面三分之一能看出来手织者手艺粗糙,后面三分之二不仅织得整齐,还变着各种花样。

    迟珈対比手表和围巾,连忙将抽屉锁上:“这个不算,我明天再补一个。”

    沈暮尧捉住她的手,将围巾从抽屉里拿出来,他轻挑眉:“谁说我不要的?”

    迟珈低垂睫毛:“可围巾和手表比起来”

    根本不值钱。

    沈暮尧听出来,他指腹擦着她脸颊缓缓摩挲,笑道:“能用钱买到的礼物可比不上花心思准备的礼物,懂么。”

    迟珈抬眼。沈暮尧轻撩唇边,将围巾把他们两人紧紧围在一起,像是永远就此缠绕。

    他抵着她额头,吻在她鼻尖。

    “谢谢我们迟减减送我的礼物。”

    “也谢谢,你能选择和我在一起。”-

    圣诞过后,沈暮尧前往基地训练射击。

    明年七月要在菲洛国举办奥运会,时间紧张,往后这一周,两人都在微信上联系。

    迟珈将郑宏的视频交给了警方,财经杂刊也没料到他们邀请的人素质人品低下,为了杂刊未来的发展,他们立即与郑宏解除合作。

    当时在餐厅的顾客不少,也有人录下当时的视频,后将她打码发出,直接爆了热搜。

    郑宏和他的曼丽庭餐厅被众网友扒了出来。

    【啊,原来是这家啊,这家餐厅又贵又不好吃,到底是这么做到十几家连锁家的?】

    【原来郑宏就是餐厅老板,我以前还见过他欺负女员工呢,他可真是嚣张】

    【据说他被某杂刊邀请拍封面,见摄影师好看就揩油,结果被摄影师泼了一脸茶水,哈哈哈哈爽!】

    等沈暮尧训练后空余看到视频时,即便女生的脸被打码,他一眼认出来那是迟珈。

    是圣诞那天她穿的衣服。

    可迟珈丝毫没有対他说此事。沈暮尧说不生气是假的,他边给有关部门打了通电话,飞回南城。

    没过几个小时,微博又传来几条消息。

    曼丽庭餐厅消防检查不过关,民事处罚

    经市场监督局检查曼丽庭餐厅时,发现该餐厅卫生不合格,违法生产经营食品添加剂等,现责令停工,吊销许可证

    郑宏当街猥琐女性,被警方押走

    沈暮尧没动用沈家关系,只给几个在有关部门的朋友打了通电话,严查。

    没想到果真查出郑宏不少问题。

    等到了下班时间,同事们忍不住将这几条好消息分享。

    “这郑宏真是活该,好事不做,坏事传千里。”

    “不过这次怎么查的这么快。”

    “郑宏这种喜欢占女生便宜的,不仅被罚钱,连锁店被关,人还被押进了警局,真是大快人心!”

    迟珈也没想到郑宏的后续竟然如此劲爆。

    她刚想点开微博去看眼八卦,就看到沈暮尧给她发了条微信。

    【s:在公司楼下等你】

    迟珈歇了看八卦的心,连忙收拾包,対同事们打招呼:“我先下班了。”

    同事们看着她的背影,揶揄道:“以往都是最后一个走的,怎么今天第一个下班?”

    “看迟珈满脸高兴样儿,肯定是见男朋友啊。”

    想起那晚他们看到的寸头帅哥,她们感叹:“有个那么帅的男朋友,我也不加班。”

    迟珈上了车,就看到沈暮尧将手机递给她。

    他眼眸漆黑浓郁,唇微抿着,和平日里放荡痞劲不同,看起来不大高兴。

    他淡淡的嗓音从车厢里传来:

    “解释。”

    迟珈接过手机,就看到了在热搜的那条视频,里面还有郑宏和她的対话。

    可她没想到打着码也能被沈暮尧认出来。

    “就,那天拍摄工作时发生的事,我泼他一脸水,郑宏他伸手想恰好遇到了孟兆。”

    沈暮尧睨她,沉默半晌,他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屏幕微弱的光打在男人脸庞,眼神锋利,他淡道:“迟珈,你到底把我当你男朋友吗。”

    迟珈张了张唇,下意识握着他的手,声音有点闷:“我只是觉得这事我一个人能处理,你还要训练,在南城和京城飞来飞去,我不想让你担心。”

    “你能处理?”

    沈暮尧蹙眉,语气不太好:“你一个女生怎么处理,万一他报复你,你想过没有你要是出事一一”

    他咬着下颌,摸出来根烟叼在嘴里含着,没点燃,也没再出声。

    迟珈知道他是因为她在车里,才没点烟,她心里微动,声音放软:“下次我一定会记得的,你别生气了。”

    她用小拇指勾了勾男人的手。

    轻轻的,痒痒的,像有根羽毛扫在他心底。

    沈暮尧一双眼眸盯着她看,没任何动静。

    迟珈看他仍然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倾身,指尖抓住男人的衣襟,吻他嘴角。

    迟珈没控制好力气和距离,说是吻,不如说撞上了他的嘴角。

    撞完,红着脸就要坐回去。

    沈暮尧没给她跑的时间,手臂一捞,迟珈整个人倾身被拖到他怀里,他低头,给了她一道凶猛又热烈的吻。

    迟珈的唇被男人吮着,动静之间,她听到他低沉带着颗粒质感的嗓音:

    “我没生气。”

    她仰头,一双眼眸乌亮。

    沈暮尧指腹摩挲着她脸颊,低声道:“我是你男人,你得学会依赖,信任我,有什么事,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困难,我都可以给你摆平。”

    “别天天憋着,你不说,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他眼眸漆黑,在她头顶亲了下,难得温声道:“我以前说过,不会嫌你麻烦,我也乐意被你麻烦,知道吗。”

    迟珈心里好似涌出万般潮水,她伸出双臂环着男人的腰身:“我知道啦。”

    沈暮尧瞧她乖乖的模样,闷笑了声,他揉了揉她脑袋:“行了,坐好。”

    迟珈坐回去,刚系上安全带,就听到沈暮尧接了通电话:“司令员,您怎么有空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司令员在那边吼道:“你小子,没事就不能打电话慰问慰问了?”

    沈暮尧笑,自然也是知道司令员是有事要找他,他正色问:“怎么了?”

    司令员这才敛眉,他沉声道:“你还记得当时你在土利国抓到的那名毒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