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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晨皱着眉,沿着井口渡步不已。

    这井,平日也就用于打水,并无其他用途啊。

    莫非是这小日晷......渴了?

    念于此,他下意识将小日晷置于井口前,想要直接扔下去让其解渴。

    但转念一想,这小日晷是从贼人处所得,所指应有缘,奈何这缘,猜不透啊。

    “想那么多作甚,下去便知。”

    随即他就将木桶边上的粗绳解开,牢牢绑在腰间上,沿着井沿缓缓而下。

    手足并用,像个壁虎那般,撑住了平衡,也撑起了那该死的好奇心。

    抵井底,不就是一片汪水吗?

    井壁湿漉漉的,他可费了老大劲才撑住不滑下来的,就这?

    蓝晨当即破口大骂,诅咒着那些个贼人不得好死,更是想将日晷直接抛进水里。

    拿捏于手,定睛一瞧,随意摆弄着,蓝晨发现了端倪。

    这针......好似指着井水里啊。

    “狗屁玩意,还要让小爷我跳下去啊?”

    望着荡漾漾的井水,蓝晨有些发憷,但隐约间,他好似还真看到了些什么东西。

    重重咽了下口水后自我安慰着【别怕,平日里就是喝井水的,总不能里边藏着个什么汹涌海兽吧?这天热得不行,就当跳下洗澡了!】

    噗通一声,他跳了进去。

    探出水口,一阵哆嗦。

    夏日炎炎,这井水还真凉,也难怪坊间皆喜将‘寒瓜’,也就是西瓜,置于井里,放上一日,夜晚乘凉。

    几个吐息,蓝晨也习惯了这份凉爽,当即憋足了气,铆足了劲,沉下水去,誓探个究竟来。

    几个回合下来,探头换气的蓝晨直骂娘“妈卖批,瞧瞧整了一出啥狗屁玩样来。”

    井下,水凉,也清,看得倒也清楚。

    底下不深,壁处仍是砖,底部一侧看不见远,水流波动不已,应该是源头水了。

    另一侧是壁沿,定睛一瞧了才知有个把手。

    门?

    水下门!?

    门旁有个不明所以然的‘石浮板’。

    “格老子的,不干了!”

    “水下开门?我又不傻,压力之差,大力士来了也没用。”

    正当蓝晨想要放弃时,他猛地想到了个可能性。

    “等下?也没必要一定要开门啊。只要把门给......”

    再次的深呼吸,潜入水下的他,几个腾挪,便来到水下门前。

    心中默念......

    【天地玄黄,变!】

    瞬息间,那门,赫然变成了把小刀。

    门后,不是墙,另有洞天地出现了条隧道。

    但这也就意味着......

    澎湃水压,似饕餮般吞噬而来!

    不带喘地,连半点反应机会都没给蓝晨,将其推向了隧道里。

    但早有准备的他,也知会出现水压相冲的情况,死死地拽着壁岩,不被水流冲走。

    但很快地,他就发现了个问题......

    那便是,他压根不知道源头水到底有多少深!

    要是这水源源不断,而他又卡在没有空气的中间处,只稍片刻,他必死无疑!

    【一来不知隧道里怎样,二来要是隧道将源头水给吞了,怕不是对许州也有影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