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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季姝笑了下,淡声,“我知道。”

    她知道他有事,叶知暖的事,在他心里最要紧,就该排在她前面。

    江季姝说完这话,就径直上了楼。

    周稷的烦躁感又重一分。

    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

    这种感觉从昨晚打那通电话开始就有了。

    她不该对他这么冷淡。

    这样想着,周稷觉得江季姝心里可能还是有气,才变成这副样子。

    他怎么说也是她男朋友,应该先服个软。

    江季姝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桌子上放了杯热牛奶,她视线顿了顿,又移开,去吹头发。

    周稷看见这一幕,眼眸半眯,神色莫测,过了会,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走吹风机,“我帮你。”

    江季姝没拒绝,任由他的手拂过她的长发。

    他们用的是一款沐浴露,可周稷总觉得江季姝身上香得不像话,不经意间低头扫过她修长如玉的颈部,眼神更是无意识地暗了几分。

    四周一瞬间闷下来。

    头发吹到七八成干,周稷伸手去把江季姝的头发揽到耳后。

    江季姝这才注意到,周稷手腕上那块表已经换了。

    她抿了抿唇,声音很轻,“表怎么换了?”

    周稷挑眉,话语轻倦散漫,开口,“别人的心意,就收下了。”

    他出去一趟,回来就换掉了那块常年不换的手表,而这个心意深重的人,不作它想,只能是叶知暖。

    江季姝忽然很想笑,也想哭。

    而她准备送的那块表,只能埋藏起来,不见天日。

    她又仔细看了一眼。

    这块和原先那块,是同一个牌子,价格不俗,戴在他的手上,愈发显得矜贵不凡。

    之前那块,应该也是叶知暖送的吧。

    所以才被他多年珍重。

    原来不是懒得换,是不舍得换。

    江季姝的心仿佛被堵住一样,又试探地问了一句,“我之前看到一块表,也挺衬你的。”

    周稷把吹风机放下,又把牛奶拿给她,垂眸笑了下,不太在乎,“不用,别费那个心思。”

    江季姝的心沉了一下,握着杯子的指尖顿住,回他,“嗯。”

    等江季姝喝完,周稷的手掌才托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视线胶着,忽然间面色沉下来,手抵上她的下颌,迫使江季姝把头仰起来,沉声,“这脸怎么回事?”

    江季姝神情一滞,想起刚才洗了个澡,覆在脸上的妆也没了,距离又这么近,他肯定注意到脸上的红印了。

    她眼睫垂下来,“不小心划到了。”

    周稷嗤笑,“你当我没脑子?这能是划到的?”

    江季姝望着他,“真的,你不信算了。”

    周稷被气笑,“行,那就算了。”

    说完,干脆起身去洗澡。

    江季姝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划过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