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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喜欢《将进酒》的豪迈、洒脱之情,而有人喜欢《岳阳楼记》的立意高远,忧国忧民的情怀。

    但有人喜欢,就有人反对,认为楚才浩这是再走反路,开历史的倒车,认为现代文才是今后的主流,文言文已经是封建时期的残余,不应该再被提倡。

    楚才浩把那些封建的东西重新翻出来,对于“现代”派诗人来说,就像是要从共和恢复帝制一样,不可原谅。

    几十年前,民国大师们,他们借鉴西方诗歌的创作模式,再继承中国古诗的已有特征,将东西方诗歌融会贯通,开创并摸索出白话诗的路子,并一直沿用至今。

    “现代派”诗歌的创立,对于中国诗坛来说意义重大,它是中国白话诗真正走向成熟的体现。

    但屠龙少年终成恶龙,作为既得利益者,自然不希望有人忤逆自己,已经在舒适圈待习惯的众人总是不愿被人吵醒。

    整个2-3月,楚才浩再次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

    这两个月来,他真是心力交瘁得快崩溃了。

    万云自认为的好心,不知道给楚才浩惹了多大的麻烦。

    上章节也说过写古文的门槛过高,写的人本就少,能写好的就更是寥寥无几,可以说古文在如今文坛是小众中的小众,为其发声者自然也是少之又少。

    而万云嘲讽当代文学,这不就是再否定这些人等人坚持了一生的东西,可不犯了众怒嘛。

    随着万云炸鱼成功,提上裤子就跑路的行为,让一众文人有气无处发泄,憋了一肚子气的文人们,转了一圈,眼睛一定,这还不是有一个靶子吗?然后开始铺天盖地对着楚才浩一顿输出。

    至于挑起争端的万云嘛,他就像是后世贴吧炸鱼的搅屎棍,抛出一个争论的观点就撤,炸出一堆旁观者互喷,他这个挑事的人反而却站在旁边津津有味得看起了热闹。

    不比之前,还能分为两派进行抗争,这次的争论几乎是一面倒的批评,毕竟现代派才是如今文坛的主流思想。

    在有心人的刻意推波助澜下,这件事越炒越烈,让本来还算和谐的文坛一下子剑拔弩张起来,各种摩擦骂战不断,从报纸蔓延到现实,渐渐将越来越多的人卷入进来,参与讨论文言文的诗词好,还是白话文更加符合时代的审美。

    讨论越说越深。

    紧接着文坛诗词领袖级别人物贾平的《白话与文言文之争》见报后,上个世纪,本尘埃落定的白话文与文言文之争,再起波澜。

    报纸上写到:“.....白话文是活泼的、有生命力的语言,是完全可以作为文学工具的语言。结合中外的历史,白话取代文言是大势所趋,之所以白话文能成为当今主流的最大因素是时代的需要和发展.....”

    随着时光的流逝,文言白话之争变得越来越遥远,早就已经盖棺定论,以至逐渐被学者和大众所遗忘,这个时候再次被人提及,又引发了人们新一轮的思考。

    场面逐渐失控。

    在大势面前,那些个之前将《岳阳楼记》赞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资深学者、评论家们和仗义直言的友人面对这次“挑战”,都沉默了起来。

    倒也不全是众人没节操,见到文坛领袖就不敢出声了,而是这件事情闹的实在有点大了。

    说小一点是意气之争,但往大的说本位之争,可能将影响到今后的新思想浪潮,没点分量的都不敢上去插话。

    在报纸上论战,楚才浩无论从年龄、簇拥、阅历、资源影响等等方面都不占优势,这本来就是一个不对等战役的约战。

    闹到这一步,就连相熟的人都打电话过来劝解,让他公开解释下,稍微道个歉,这事情也就过去了,暂避锋芒才是正理!

    在这么吵下去对楚才浩没有好处,只能自绝于文坛,现在老一辈的能量不是他这个小辈能抗衡的,不管他今后有什么主张,现在都不是他能发声的时候。

    楚才浩心中充满了悲愤,自己就是写几首古诗文,碍着谁了?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

    深陷在文人通篇批评的沼泽之中,楚才浩有心辩解几句,但却孤掌难鸣,不知道找谁论战,不像之前还有一个领头人,已方也有人帮衬,对面可谓是人人都是带头大哥,友方只有小鱼小虾两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