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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千钧一发之际老爷子把手松开了,并从“虎口”之中抽了出来。

    可是水怪自己却遭了殃,由于它下口太狠,等发觉老爷子的手抽离之后,它想停止闭合嘴巴已然来不及了。

    这下可好,没咬到敌人,反把自己伤得不轻,受伤的水怪栽倒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

    其实从水怪的第二次向白老爷子发起攻击开始,到自伤落地只有三两秒钟的事,只是用文字讲述显得时间长一点罢了!

    真是高手遇高兽战况分外精彩,那水怪跌倒在地,脚踝处留下几个大窟窿,顺着窟窿血流如注。

    说也奇怪,这大家伙趴在那里,伸出长舌头开始舔着伤口。

    舔了数次,血居然止住了,窟窿也不见了,不仔细看很难看出伤口,它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水怪用力甩了两下头,显得精神百倍,这神情比之前更具杀伤力。

    天池中传来水花翻滚的声音,惊涛骇浪,响彻云天,顿觉寒气逼人。

    老爷子跟水怪不约而同向水面望去,只见天池中涌起一巨大水柱,这与黑褐色水怪来时的声势一般无二。

    水柱也是迅速转移到岸边一百米处,从中间探出一只灰白色的水怪。

    这灰白色水怪同样也是三颗巨头,与岸上这只除了颜色不同基本一致。

    灰白色水怪冲着黑褐色水怪“嗷嗷”直叫,声音比黑褐色水怪细柔一些。

    很显然它们是一雄一雌,黑褐色为雄,灰白色为雌,有可能是一对水怪夫妻。

    灰白色叫了两声后,黑褐色的回应两声,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俩水怪是一声高一声低,你来我往聊得不亦乐乎。

    老头在旁听的是“哆来咪发嗦拉西嘣噔呛,”这俩水怪把老头子彻底弄蒙圈了。

    两头水怪聊了半天,黑褐色水怪突然一跃蹿到了它“媳妇”的水柱上去。

    接着这水柱向天池中间飞速转移而去,顷刻间水柱消失在白老太爷眼前。

    白老太爷至今不解为何水怪撤兵了?他还自我调侃,可能是水怪嫌弃他的老肉又硬又粗糙不好吃吧!

    让他又多活了十几年,这十几年他从未再对任何人提及过当年的往事。

    白老太爷最后说:“俺只能把我看到的跟你们说说,唉!年纪大了,人老不益筋骨未能,别的俺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了。”

    索八满脸疑惑的问道:“老太爷您不是说水怪嘴里吐出一样东西吗?它吐的是啥?”

    白老太爷向索八一挑大拇指,笑着说:“你这后生真是听话听声;锣鼓听音啊!”

    他又叹口气接着说:“那是俺徒弟胡七的一只手,手里攥着一张鱼皮图纸,那是他在临死前画的草图。”

    胡六爷往前拽了一把椅子,问道:“老太爷,我兄弟那图画的啥?”

    白老太爷意味深长的说:“老七真是侠肝义胆啊!临了还忍着疼痛画了一张天池下的地图啊!图上绘出了天眼的位置,以及一些地形。”

    索八站起身来迫切的说:“能不能把地图给我看看?”

    白老太爷点点头,然后从里怀拽出一块手帕,手帕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展开,露出一件泛黄之物,薄如纸,与手帕大小差不多少。

    白老太爷压着嗓子说:“这就是那张鱼皮图,是老七留给老朽的唯一念想,你拿去用吧!用完之后再给老朽还回来就成。”

    索八站起身把鱼皮图恭恭敬敬捧在手中,他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上面的图案,然后就重新叠好,收了起来。

    他对白老太爷说:“您老放心,我一定会完璧归赵的。”

    白老太爷点点头,把眼一闭,看来他这是要送客的意思。

    索八一抱腕道:“白老太爷大恩不言谢,晚辈不多打扰,我等先行告辞,事成之后再来道谢!”

    自从索八在紫云洞待了一段时日,言谈举止变得很是得体。

    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索八知道白老太爷一把年纪自然也帮不了他们,对水怪了解虽然微乎其微,但毕竟比一无所知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