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他身上的杀气实在是太重了,”小四在后来的一段时间对别人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说道:“当时我正在记账,他的突然出现使一股股杀气迎面袭来,我的收被这种充满死亡气味的杀气给吓坏了,我毕竟是个老江湖了,可那时我竟被吓得发抖,连字也写得弯弯曲曲,那种感觉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范晔终于出现了,他慢慢的走下楼梯,他走的很轻也很稳,一步一步的,慢慢地走下了楼,轻轻的下楼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清清楚楚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震着每个人的心灵。

    遇到这种情况,看到这种人,几乎上每个人都会退避三舍。“这种人,不是神经就是变态,最好别惹。”“岂止别惹,最好连过去都别过去,没看他的身上还带着一把刀么。”人们小声的议论着。

    其实无论多么小声,范晔都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他丝毫没有理会,仿佛早已习惯似的,他只是慢慢地走着,走的很有分寸,很有规律,仿佛就是设计好的步子,不会丝毫浪费一丝体力。

    不一会儿他走出来大门,但仍是很轻很慢,很有规律。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配合的天衣无缝。

    “真想不到,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么珍惜体力的人。”李三四忍不住小声的说道:。

    芦仁没有说话,因为此刻芦仁正向左拐,那正是砍马堂的方向。

    一个人在没有丝毫必要的情况下如此吝啬体力,又朝着自己关心的地方走去,没有人不浮想联翩。

    况且这个人还很有可能是那个快刀客陆飞,理论上来说还是砍马堂的大敌人。芦仁不由自主的捏了一把汗。

    不过范晔只是向前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然后站在原地不动了,他头微微地低下,似乎在感觉什么。但似乎又在等。

    范晔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感觉到了浑身不自在,就像是一个绝色大美女,脱得光光的站在一帮帮大男人面前,被他们贪婪的看着,而且有些人还不由自主的乱动自摸一样。这种感觉很怪,而他以前也有这种感觉,那就是他在执行一次任务,被一个藏在暗处的杀手刺杀的时候。

    现在这种感觉又来了,这说明在这个四周的某个地方有个高手,似乎从一开始就已经锁定了自己,

    不仅用目光,还用杀气。

    芦仁现在正是十分警惕的注视这范晔,拳头握着紧紧的,这种状况从范晔一向左拐的时候就开始了。他神经紧绷绷的。连眼神都冷了。

    于是乎,一股股杀气在不由自主之间就迸发出去,直直射向了范晔。

    于是乎,范晔就感觉到了。

    其实范晔此次行动是去杀人的没错,但是他杀的却是四个人,四个干了许多滔天罪事本该死的人。

    但是此刻他却被另外一个高手或多个高手给锁定着,这在江湖中就是大忌。他可不想自己在杀人的时候被别人给杀了。所以他停下了脚步,环顾四周,他一定要把那个人给揪出来。

    最后他终于锁定了那辆马车。凭着自己多年的直觉,他感觉到这股杀气就是从这个车里冒出来的,他的直觉在其他情况下也许会出错,但是在这种情况,他还没有出过错。

    当然这次他也不会。

    范晔死死盯着那辆马车,然后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他眼神冷淡,甚至接近于冷酷。不过几步,他走到了马车前,在犹豫了一瞬间后,他把手放在了车帘上,但是突然,他感觉到杀气突然地加重,他本能的收一缩,就在这时,一柄短小的剑划破了车帘,一人影瞬间窜出,直直袭向了范晔。

    剑是李三四的独门袖里剑。李三四本来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的,但是就在范晔过来的时候,芦仁在他手上写了一个字“上”。

    芦仁知道此若要贸然出手,必然会招来这两个人的猜疑,但是他宁愿孤注一掷,他他想见识一下范晔的武功了,以便确认是不是陆飞。

    如果不是,那就什么也好说,如果是,他就会大臂一呼,所有藏在暗处的此刻杀手全都会一应而上,将其一网打尽。

    芦仁心底思潮如海,但是外面已经打成了一片,可以很明显的看出,目前来说李三四明显占有优势,范晔脸上都是汗,在短短三十回合中,他没有出过半招,他的刀仍在手中紧紧握在手中,随着手臂垂直的下垂紧紧地贴在了腰际。甚至于连挡都没有挡一下,只是靠自己并不出众的脚步躲闪着。

    但是明显范晔还是低估了袖里剑的威力。也许对于外人来说,一个体重严重超标的胖子竟然在用短小精悍的袖里剑来回挥舞着也许很可笑,但是对一个行家来说,这个胖子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杀招,对手稍稍有一个不慎就会命丧黄泉。

    袖里剑的灵活多变正是任何短兵器都无法比拟的,但是李三四在右手上又十分合理的加了力度,又使右手剑更加迅猛无比,这无疑又突破了袖里剑的极限,这样的灵活狠毒,已让范晔躲闪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