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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浮生【下】
男子袭了一身玄色长衫，修长白皙的手放在额间，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被风吹散的长发。
空气中有一股不详的味道，周围静的出奇，令人心中一紧。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林子，面前是几枝妖娆的桃花。男子仿佛没有感觉般，继续整理着长发，还不时打趣地吹起几根，任它在空中飞扬。
“兄弟们……准备！”声音微弱如蝇，却还是被男子听了个清楚。他却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稍稍动了动耳朵，要听得再真切些。
“上！”这声音足矣任何一个人听到了，埋伏在各地的人儿都冲了出来。
未等男子收起手中的梳子，几个黑衣服的死士便朝他冲过来。
男子侧身避过，与他们一番打斗，却只能防不能攻。
在死士即将把匕首刺过来的时候，一团烟雾迷乱的所有人的视线，仓皇中，男子抓住一个人的衣领，把他拎到自己面前。
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对他冷冷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我们杀了你。”死士不屑地瞅了他一眼，随后在他思考的当儿溜出去。男子几步便拦住了那个人，把匕首重新架回，继续问他：“我问你是谁！”
“你算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们要的是钱，不是命……”
语罢，匕首便直接刺进那人身体里。一汪鲜血崩出，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莲花，那个人冷笑一声，倒在他面前。
男子晃着那人逐渐冰冷的身体，绝望地大喊——“说，说是谁派你来的啊！”
那人的笑容并未收敛，而是缓缓闭上双眼。男子气愤地把他摔到地上，“为什么……我不过是想要好好地活着，却总有人要我性命。”
……
他理了理额间的碎发，把茶杯的盖合上。“为什么这个梦老是做，却记不清呢……阿九，快醒醒吧……”
他摸了摸白玉床上的绒铺，雪绒的绫罗绸，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从远处近处都煞是好看。离得近些，仿佛临近三层雪，冰凉刺骨，却凄凉委婉。
少年捧来了一篮子洁白如雪的琼花，轻轻洒在池子里，满腔哀怨，公子不是把他们收来杀先帝的吗，现在貌似都成了花娘……“已经五月了吗。”少年听见莫长卿的声音，心中不再抱怨，而是微微点头。
“大夫说，五月中旬是疗程的终止，对吗。”少年随意抬起头，却看见莫长卿暗淡的双眼，知道骗不了他，只好又点点头。
“你叫皓月过来。”少年拿着篮子踱步退下去。
过了约莫半柱香，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进了密室。她一身月白色的罗衫，手中捏着一朵扶桑。“扶桑又开了。”莫长卿问她，语气却平稳得很。
“对。”这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少女，眉目般般入画，皎若秋月。睫毛很长，却没有笑容，毫无表情地立在那里。
空气中有一股不详的味道，周围静的出奇，令人心中一紧。身后是郁郁葱葱的林子，面前是几枝妖娆的桃花。男子仿佛没有感觉般，继续整理着长发，还不时打趣地吹起几根，任它在空中飞扬。
“兄弟们……准备！”声音微弱如蝇，却还是被男子听了个清楚。他却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稍稍动了动耳朵，要听得再真切些。
“上！”这声音足矣任何一个人听到了，埋伏在各地的人儿都冲了出来。
未等男子收起手中的梳子，几个黑衣服的死士便朝他冲过来。
男子侧身避过，与他们一番打斗，却只能防不能攻。
在死士即将把匕首刺过来的时候，一团烟雾迷乱的所有人的视线，仓皇中，男子抓住一个人的衣领，把他拎到自己面前。
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对他冷冷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要我们杀了你。”死士不屑地瞅了他一眼，随后在他思考的当儿溜出去。男子几步便拦住了那个人，把匕首重新架回，继续问他：“我问你是谁！”
“你算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我们要的是钱，不是命……”
语罢，匕首便直接刺进那人身体里。一汪鲜血崩出，落在地上绽开一朵朵血莲花，那个人冷笑一声，倒在他面前。
男子晃着那人逐渐冰冷的身体，绝望地大喊——“说，说是谁派你来的啊！”
那人的笑容并未收敛，而是缓缓闭上双眼。男子气愤地把他摔到地上，“为什么……我不过是想要好好地活着，却总有人要我性命。”
……
他理了理额间的碎发，把茶杯的盖合上。“为什么这个梦老是做，却记不清呢……阿九，快醒醒吧……”
他摸了摸白玉床上的绒铺，雪绒的绫罗绸，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从远处近处都煞是好看。离得近些，仿佛临近三层雪，冰凉刺骨，却凄凉委婉。
少年捧来了一篮子洁白如雪的琼花，轻轻洒在池子里，满腔哀怨，公子不是把他们收来杀先帝的吗，现在貌似都成了花娘……“已经五月了吗。”少年听见莫长卿的声音，心中不再抱怨，而是微微点头。
“大夫说，五月中旬是疗程的终止，对吗。”少年随意抬起头，却看见莫长卿暗淡的双眼，知道骗不了他，只好又点点头。
“你叫皓月过来。”少年拿着篮子踱步退下去。
过了约莫半柱香，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进了密室。她一身月白色的罗衫，手中捏着一朵扶桑。“扶桑又开了。”莫长卿问她，语气却平稳得很。
“对。”这是个长得十分好看的少女，眉目般般入画，皎若秋月。睫毛很长，却没有笑容，毫无表情地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