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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过是在她中毒的时候给她输了点内力,跟他对她的欺骗和利用比起来,最多也就是赎了那么百分之十的罪而已。

    这样想着,方颜的心重新又变得坚定起来。

    不过,眼下她这半残疾的身体,也只能半推半就的任他抱着。对她而言,一会怎么找借口不让他占了便宜才是要紧的。

    下了马车,容成瑾却是直接将她横抱起来,真的就直奔他的寝殿。

    “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自己能走。”被他这样抱着,方颜很不自在。

    “人都说十指连心,你连心都伤了,本王怎么忍心还让你自己走路。”容成瑾答得理所当然。

    方颜却险些没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几经辗转,方颜发现,他竟将她带进了上次那间汤池。

    目光扫到那张软榻,她不由便想起上次险些被他吃干抹净的情景。

    完了,她左手现在基本还不能动,单凭一只手,人家只怕不废吹灰之力就将她扑倒了。

    “不是说要先洗澡吗?你怎么比我还心急?”看她直盯着软榻,一脸天要榻下来的样子,容成瑾心情一时大好,故意屈解着她的意思。

    “谁说的……我只是觉得,这软榻太窄了。”方颜是典型的死鸭子嘴硬,虽然心知情况对自己很不妙,却依然稳住。

    “那,等洗完之后,我再抱你回屋。”容成瑾一边说着,一边便来解她的衣带。

    “我想……我还是自己来吧。”方颜忙一把捉住他不规矩的手,道:“不如,你先回房等我,我洗好了就过来。”

    容成瑾轻易便自她手中抽离出来,道:“你手上有伤,不能沾了水汽,自己又怎么方便。反正再过几天你我便是夫妻了,再说,也不是第一次帮你洗澡,又何必害羞呢。”

    说话间,那手灵活的便解开了她的衣带。

    如此近的距离,他的气息就在她鼻间萦绕,方颜隐约闻到一丝酒气,心中一紧,他该不会真要酒后乱来吧?

    只这一怔,他已将她外面的衣袍褪了下来,还细心的避开了她手上的伤。

    “可是,我几天没洗澡了,有点脏,要不,还是叫个丫环进来帮忙吧,我不想被你瞧见。”方颜觉得自己整个脸都要燃烧起来了。

    “你我都是这种关系了,本王又怎么会嫌弃你?”容成瑾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不容她拒绝。

    如果现在跟他撕破脸,那她之后的计划就没法进行了。可是,如果任由他这么下去,那岂不是……

    方颜还从没有这么被动过。

    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容成瑾却更觉有趣,道:“本王记得,你好像没那么容易害羞吧?怎么,这会脸却红成了这个样子。”

    想当初,她在狱中引诱他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大胆。不过,看她俏颜微薰的模样,反倒是更有几分说不出的韵味。

    她脸红了吗?她怎么会为他脸红。方颜咬了咬唇,实在找不着借口了,只得道:“我突然觉得……有点不舒服,呃,手疼。”

    容成瑾看了看她,似是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假,继而笑道:“那就最好不要乱动。”

    说着,拾起一块丝帕,沾了热水,替她擦拭着。

    且不管以前她昏迷的时候他对她做过什么,但现在她人是清醒的,看他竟真的为她擦澡,方颜顿时尴尬极了。

    可是,不得不说,他的动作控制得很轻柔,竟也没有胡乱轻薄。

    由于是,指间与肌肤不经意的触碰。这种反应更令她觉得羞耻,就好像,人家并没有怎么样,反倒是她想入非非了一般。

    整个上身几乎被他擦了个遍,方颜忙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道:“好了,就这样吧。我想起来药还在屋里,我还得回去换药呢。”

    容成瑾竟难得的没有再继续下去,依言停了下来,将她褪下的衣袍往她身上一裹,再度抱了起来,同时,冲室外吩咐道:“来人,去棠云居把药取来。”

    立刻便有丫环脆声应着。

    完了,逃不掉了!

    这个意识升起的时候,连方颜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竟没有觉得害怕,反而只是有些紧张和不安。

    她不想和他发生这种关系,但如果真的发生了……内心似乎也没有那么排斥。

    回到他的寝居,容成瑾将她靠坐在床沿,开始替她解手上的绷带。

    不得不说,清风的药的确管用,才不过一天的功夫,她手上的浮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只有伤口处仍有些怵目惊心。

    看到那道有如蚯蚓般横在她腕上的伤疤,容成瑾不由得抬头看向她,好一会,才问道:“还疼吗?”

    方颜怔了怔,别过脸去。

    她不习惯喊疼,便是在齐默面前,她也从来不会展露她脆弱的一面。

    她只想让他看到最好最强的自己,即便是受再重的伤,也只会偷偷躲起来疗伤。

    而眼前这个人,她也同样不能泄露她自己。因为,对她而言,他是客户,也是对手,更是一个未知。

    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她逞强了,一个能二话不说把自己毒倒的女人,若真跟他哭疼,那倒是奇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