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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叶纷扬,是天地间唯一的舞者。

    从蜷缩在墙角里枯黄而又有些斑斓的落叶的身躯上踏过,听着落叶粉身碎骨时用自己的身躯发出的近乎撕裂般的声音,脚底还可以感觉到它们的面目全非,心情随之也邪恶起来。

    很应景。因为,我要做坏事了。

    “你认识佛狸?”

    可爱的裴满。跟着我一路蜿蜿蜒蜒,同样爬过了那个狗洞,来到这个隐蔽的角落,他终于浮躁地拉住我的胳膊。

    我看着他,眼底是清澈的光芒。一挑眉,我点点头,眼见着男孩儿的情绪开始变紧张,

    “你知道她什么事?!为什么作检讨还要提她的名字?————”

    心情难免有些落寞,他一口一个“她”,我呢?他根本不记得我了。

    “你坐下。”

    男孩儿显然被我不着边的三个字弄愣了,眉头皱起来,“什么?”

    “坐下,把鞋脱了。”

    我温柔地拉住他的手。男孩儿跟着我跪下的身子坐下来,不解地看着我开始脱他的鞋,“你干什么?——”他扣住我的手,看着我象看个疯子。

    “乖乖听我的话,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要提到佛狸。”我盯着他,有骄蛮,有任性,有固执,确实表现的象个疯子。

    扣住我手腕的指慢慢松开。也许,是因为听到“佛狸”,也许,是他害怕了,他怕我这个强势的样子。我说过,裴满是个胆小的孩子。

    我专心脱下他的袜子,象个温柔的小妻子。然后,从荷包里掏出两个水晶小瓶子,一瓶里面是按摩油,一瓶里面,是一只活生生的班蝥。

    “知道这是什么吗,它叫班蝥,学名西班牙蝇。”我笑着朝裴满扬扬瓶子,象个天真的孩子,“你说怎么弄死它比较有趣?”

    男孩儿古怪地提防着我,没做声,不过,脸已经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