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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文有点疑惑,刚才那股排山倒海般的感觉是怎么来的?很像是内气外放啊!他活动活动手掌,想重新体会一下那股暖流,但是下丹田却毫无动静。

    他还想找找刚才那感觉,对马彪说道:“你起来,咱再打。”

    起来再打?马彪想哭,你打上瘾了是怎么着?老子可不是贱骨头。不服高人有罪,老子回去和刘掌柜要了银子马上走人,再也不来竹镇这地方丢人现眼了。要是早知道这里有高手,老子才不来!

    他爬起来转身就走,都没敢再看裴文一眼。丢人丢大发了,招牌这就算被人给砸了。

    裴慎行夫妇傻了,这是自己儿子吗?什么时候竟然这么厉害了?

    刘大善人更是呆若木鸡,当裴文出来应战的时候他还得意的要死,以为这次可以出口恶气了。就算自家没落着好,他裴家也好不到哪儿去!没想到眨眼间事情就变了样,完全不按照他想像的发展。裴文不但没有被打吐血,反而大大地露了脸。

    这可怎么收场?难道要我们父子向人求饶?那以后还活不活?

    刘坚也蒙了,原以为就算这小子能打得过我,也强不了多少。可是居然把师父也给打了,还胜得这么轻松。以前可没少得罪他,他要寻仇可怎么办啊?

    咣!咣!这时外面传来敲锣的声音,“终南山上道长们下来收徒弟了,想去的到镇西口集合啦!”

    刘大善人立刻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立起身,“裴慎行,今天我儿子要上山考试,暂且不跟你们计较。但你要记住,公道自在人心!”他眼角敏锐地瞥见裴文捏起拳头,顿时像被蝎子蜇了似的叫道:“儿子,咱们走!”

    刘家父子雄纠纠气昂昂地走了。若是不知情的看见,还以为他们得了多大的便宜。出门以后刘大善人对着儿子老泪纵横,“儿子,今天咱父子丢尽了脸面!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在竹镇立足。你得给爹争气呀!”

    刘坚答道:“爹你放心,我一定不让那小子好过!”

    他们父子正在痛哭,旁边传来马彪的声音,“刘掌柜,咱把帐结下我走人。”

    刘大善人甩着胳膊怒吼,“你还有脸要钱?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这个冒牌货!”

    马彪大怒,刚在里面为你家卖命,出来就敢翻脸不认人,好你个王八龟孙子!他伸手掐住刘大善人的脖子,稍微一用力就把他拎起来双脚离地。“给钱不给?”

    “给……咳咳……放我下来……”刘大善人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涨红。

    “敬酒不吃吃罚酒!”马彪松手,押着刘大善人喘着粗气咳嗽着回家取钱去了。

    裴文来到镇西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都在草地上坐着。每次来参加考试的年轻人都有一万多人,加上陪同他们来的还有看热闹的,那人就多了。

    中间临时搭的高台上有一群道士,有男有女。个个仙风道骨,气宇不凡。

    人们仰慕地看着他们,羡慕不已。这些道长们在山上修行,朝廷每月都会将钱粮送上山。有吃有喝还不用做事,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清闲,更舒服的职业吗?就算是当官都比不上啊!

    要是修的好还有各种法术,通天彻地的异能,甚至能够长生久视,得道成仙。不是常说一人得道鸡狗升天么?要是家里能够出这么一位仙人,那该有多好啊。

    道士们抬头看看太阳估摸着时辰差不多,宣布考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