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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伊捧着碗,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宗总,刚刚这锅粥是用你的手端上来的。”

    “端粥胳膊不用弯曲。”他长指敲了敲勺子,“但吃粥需要。”

    男人一脸坦然,就差把那个无理要求写在脸上了。

    楚伊继续吃饭,“那你饿着吧!”

    宗砚俢等了许久,女人都不理会他。

    他屈起胳膊抓勺子,眉眼间溢出些许的痛苦。

    勉强抓起勺子舀了一勺鸡丝粥,还未抬起胳膊,便因为疼痛松了手。

    勺子啪嗒一下掉进碗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楚伊想要忽略这一幕,但他的动作,他的神色太扎眼。

    无奈地咬着后槽牙,一把抓起他面前的勺子,舀了一勺粥递到男人的唇边!

    男人眸底闪过笑意,他没张嘴,“烫。”

    楚伊瞪大了眸,“宗砚俢你是小孩子吗?难不成还要我给你吹一下?!”

    “你又不是没吹过。”

    刚结婚那阵,恒宗的乱摊子收拾好后,宗砚俢四处打点人脉。

    没日没夜地把酒当成水来喝,结果喝到胃出血。

    楚伊在医院不眠不休地照顾三天。

    亲手熬粥,亲手喂他,体贴的不像话。

    果真人总是要失去什么,才会觉得遗憾。

    宗砚俢收敛思绪,打算不再逗她。

    结果他便看到小女人纤细的手指捏着勺子,挪到自己唇瓣吹了吹,又送到他面前。

    “这样还不行?”楚伊皱着眉,眉眼间都是压制的火气。

    感觉照顾自己宝宝也就如此了吧!

    宗砚俢笑了,好看的眉眼弯着,将她喂的食物全部吃掉。

    楚伊不情不愿地伺候宗砚俢。

    男人眉眼染着笑意看她周到的照顾,心里前所未有的满足。

    饭后,楚伊简单收拾餐桌,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楚伊。”宗砚俢坐在沙发上喊住了要离开的人。

    楚伊回头看他,一副你有屁快放的态度。

    “你不找结婚证了?”

    楚伊愣了愣。

    今天宗砚俢忽然晕倒,她吓得把正事忘了。

    地下室没有,楼上这几层还没找。

    “今晚在这里睡吧。”

    见女人脸色不太好,他补充,“你不想睡主卧,那就睡客卧,而且我的烧还没退,如果半夜烧起来家里没人。”

    “离异变丧偶,就不好了。”

    楚伊抿了抿唇,心中最后一丝动摇也被消灭。

    决定留下来后,楚伊一分钟没耽搁,把家里每个角落每个房间都翻了一遍。

    累得她满头大汗,连鞋柜边缘缝隙都搜了一遍,结果愣是没找到。

    她记得那日收拾行李箱,明明将证件带走了,即使没带走也是在衣帽间。

    但是没有,凭空消失了。

    楚伊站在主卧门口,看着紧闭的房门出神。

    她还是怀疑结婚证被宗砚俢藏了起来。

    房门被人打开,宗砚俢看着靠在墙壁上出神的小女人,揉了揉她柔软的发,“在这做什么。”

    楚伊狐疑的视线上下打量他。

    “怀疑我藏起来了?”

    他问得坦坦荡荡,倒是让楚伊觉得有些小人之心了。

    “结婚这么多年,除了领证那天,我没见过我们的结婚证。”他说。

    楚伊心中苦笑。

    也对。

    结婚当天给她离婚协议的人,又怎么会在意一张可有可无的结婚证。

    收了思绪,错身进入客卧,随后将房门反锁钻进浴室。

    宗砚俢听到房门反锁的声音,无奈地笑。

    随后迈着步子下楼。

    他又来到地下室的储物间,坐在地上拿出那些日记本,仔细地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