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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年的脸一下子通红通红的,道:“你,你不是离开了吗?”

    花信卿看到东年的窘样,虽然心里觉得好玩,但也明白不能多逗的道理,便含笑道:“我只是在等你一声确定的话。”

    东年心里更羞,反手就要关房门。

    花信卿就在这个间隙道:“那我先离开下,等下回来陪你。”说着不等东年回答就离开了。

    东年的门关到一半,怔怔地望着空落落的院子出神。虽然花信卿的话让她一直脸红心跳,但现在花信卿离开了,她还真有些失落感觉。

    花信卿就这样留了下来。为了不落人话柄,他没有住在东年家中,而是在东家附近的一个小客栈里住了下来。

    住下的第二天,他就正式上门拜访了东北方。东北方与姚氏那时正在为东年的病急得焦头烂额,虽然他们将东年的病情捂得严严实实,但面对外间流传的流言,他们也没有破除的可能。而流言传得久了,自然会对东年乃至整个东家更加不利。

    这个时候花信卿上门,自称有治愈东年之病的办法,东北方事先也听东华说了有关花信卿其人,便在他来访时见了他。

    只是,花信卿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身后,跟着那个名叫小宝的小孩子。

    小宝与平时没什么不同,仍旧是一身绫罗装束,穿金戴银,一看便知是个富家子。他不停地吃着手指,吃得满手都是口水,对自己被花信卿抱到了什么地方根本全无反应。

    东北方一看到这个孩子,脸色一变,长叹一声道:“罢罢罢,这都是命啊。”

    花信卿放下小宝,对东北方施过礼。

    东北方脸色变幻不定,看着花信卿不语。

    花信卿道:“在下苏东花家,行二,名信卿,曾于重伤之际被令嫒出手相救。今日听说令嫒身患有疾,恰好在下有此病药方,虽不能说肯定药到病除,但相较于其他郎中的治病手段,还是多了几分把握的。不知道东馆主意下如何?”

    东北方脸色变了变,道:“苏东花家……。”

    这时,姚氏突地在旁边插言道:“外子不过是万县一小小武馆的馆主罢了。什么苏东花家,我们一无所闻。不过小女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花公子若有别的心思,怕是认错了人罢?”她一改平日的柔弱形象,话里暗含他意。

    东北方听了姚氏的话,若有所悟,笑道:“不错,我们不过就是万县的小人家罢了。花公子千里迢迢来此,若是为别的目的而来,怕是要失望了。”

    花信卿见东氏夫妇误会,忙起身又是一揖,继而将自己与东年的相识过程说了一遍,还将自己的师门情况简单描述下,最后才诚恳道:“东馆主,东夫人,在下自称是苏东花家之人,并没有别的意思,只因这是事实,若在下现在不说,以后两位前辈知道,难免就对在下有个故意隐瞒的印象。在下与东姑娘当初是性命之交,此时来登门拜访,也纯是因为对东姑娘心生爱慕,再加上治病方法比较奇特,非同性或夫妇不能。至于其他的目的,请两位前辈放心。小宝为何对晚辈寸步不离,两位前辈应该很清楚,晚辈并没有借他来达成目的的想法。”

    姚氏听了花信卿的话,便道:“花公子既然说年儿这病,同性之间也可。不知道花公子可否割爱,将药方告之于我们?若得公子此举相助,整个东家上下荣感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