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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真的打败了你们,你们便让我们走?”木诗颖胸有成竹的回道。

    方远轻蔑地笑笑,“若是连我们三人都奈何不了你们,如今这吕府之中,恐怕也就没有人能拦得住你们了。”

    谁知纳兰羽还在思索着对策,那木诗颖一听这话,立马将纳兰羽推上前去,然后低声在他耳边说道,“我一瞧你的身法,定然是身手不凡,你就露两手,给他们悄悄,也好过咱俩这么没有机会地乱窜啊。”

    纳兰羽有苦难言,只是愣愣地看着眼前渐渐逼近的方远。

    方远竟不是一个只会使蛮力的教头,他来到纳兰羽跟前,竟先抱拳行礼,“请。”

    这一个“请”字是用他浑厚的内劲吼出,周围的人竟不由得双手捂耳。

    纳兰羽虽然也被方远的气势吓了一跳,但他现在骑虎难下,只好忍着还在轰鸣的耳疼,也抱拳行礼,“请。”

    四周又忽然安静了下来,好像刚刚的一切混乱,都离这儿很远,很远。

    吕严威竟也不急着派人去捉拿木诗颖,毕竟在他眼里,还没有人能不经他的同意,从这守卫森严饿吕府中逃得出去。他现在唯一感兴趣的,是慢慢地,玩弄和折磨眼前这个欺骗他的男子,纳兰羽。虽然对于眼前的男子有着恨意,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吕严威倒是蛮感激纳兰羽的,至少,他不会因为等不来木美人,再将木老头挟持来,作为要挟,逼木美人而出。仅此,他省了不少功夫。

    纳兰羽与方远同时行礼之后,双方竟都站着不动。

    纳兰羽屏气凝神,虽然低头抱拳,但是他的每一根神经,都早已绷紧,紧如那良弓的弦!

    原本方远是想先看看纳兰羽的功夫,再做打算,谁知道纳兰羽竟比方远沉得住气,方远不动,他也不动。

    吕严威看了半晌,可不乐意了,“方教头,你和一个毛头孩子干站着,这是什么意思啊?只想领着我们吕家的钱,不想帮我们吕家做事?”

    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方远再厉害,拿的也是吕家的银两,如今主子发话,他还哪能再等下去?

    吕严威话音才落,方远便已决定,先下手为强,看眼前这年轻人如何接他这灭神拳中最厉害,最霸道的一式——拳动苍穹!

    拳一出,拳劲涌,一股真气浩浩荡荡地从方远右臂冲出,直奔纳兰羽而去。

    在这时,周围的人已经准备好为方远的胜利喝彩了,甚至有人,连贺语都想好了,毕竟,从没有人,能在那么霸道的拳劲之下,还站得住脚,绝没有。

    但是方远在打出这一拳后,竟然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纳兰羽竟在拳未及身的一刻,化成数道人影。

    每个人影就如同一片花瓣,数道人影,如同数道绽开的花瓣,向四周绽放开去!

    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纳兰羽?方远不知道,周围旁观的人更不知道了!

    拳劲呼啸而过,眨眼之间,竟打在了数十丈外的墙上,那堵墙已碎成片片。

    好在不是打到纳兰羽的身上,如若不然,他也如那堵墙一般,碎成片片。

    在方远大惊之时,纳兰羽的众多人影竟已散去,只有一个纳兰羽向方远扑来。

    方远本能地挥舞拳劲,向四周打去,可纳兰羽一扭一闪,竟全数避开然后他的手,迅速地,果断地,抓向方远的脚踝!

    习拳之人,讲究拳的快准狠,所以相对来说,脚上的功夫就不及手上的灵活。

    也因此,纳兰羽这一抓,抓的便是方远的脚踝。

    纳兰羽的脑海中,又是闪过“分筋错骨手”的口诀,仅是这一瞬之间,他想到,手也到了,手到了,方远的脚踝也脱臼了!

    本想欢呼雀跃庆祝方远大胜的侍卫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见方远在纳兰羽的这一抓之下,竟失去重心倒地不起!

    纳兰羽没有乘胜追击,只是整了整衣衫,站直了身躯。

    直到这一刻,纳兰羽心里才松了口气。仅一招,纳兰羽从没有想过仅一招之间,竟能将坐了一个那么多年教头的人打到在地,就连纳兰羽自己也不敢相信。

    “你究竟是何人?”另一位留着八字胡的男子走上前,他虽瘦,但他的步伐轻盈,一看便知下盘功夫相当了得,这不是鸳鸯连环腿何天是谁?

    原本还有点担心的纳兰羽如今竟热血沸腾,这一活动开身子之后,纳兰羽更是有精神了,所以他不加犹豫的回道,“纳兰羽。”

    “原来是‘风云十人’之一的奔雷掌纳兰羽,怪不得一招之内,将方教头打到,方教头,你老了,看小弟为你出口气,这吕老爷的赏,就我领了。”何天说着也已走到纳兰羽面前,抱拳行礼。

    一旁的方远忍着疼,听着更疼的话语,独自向旁边爬去,原本看起来都和他比较亲热的侍卫们,如今竟没有一人来扶他回去。

    纳兰羽已经放开了心中的束缚,竟然难以从这逃出去,他如今只想试试自己身上的功夫,究竟能不能将这三人打败,然后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这不得不说是一个疯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