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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在最恨的时候,齐瑄也从未想过要容月的命。

    他只是,总想见她。可等见到她,又会轻易被她疏离淡然的神情激怒,于是欺她、辱她、践踏她,直到她清如秋水的眼中只倒映出他的身影,他才满意。

    他只是,想让她像过往那样追逐着他,依恋着他,只将他一个人,放在她的世界。

    是他做错了吗?那他该怎么做,才能跟她一起回到那无忧无虑地时光?

    “谁稀罕你的道歉?”朝儿闻言,几乎把滔天的恨意连同唾沫一起溅到齐瑄脸上:“若不是你逼迫小姐,侮辱小姐,她又怎会想不开?你是杀人犯,跟丁家那个心狠手辣的贱人正是天生一对,你放过小姐,跟她恩爱一生去吧!”

    听她提起丁沐雨,齐瑄黯然的神情总算有了些波动:“朝儿,把你知道的真相都告诉我,我会替月儿讨个公道。”

    “真相?你要什么真相?”朝儿的声音染着怒火,像是恨不能把齐瑄烧成灰烬,但下一瞬,她猛地将他推开,自己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狼心狗肺,负恩忘义,当初是你联合丁沐雨设套逼小姐死心,现在还说什么要还小姐公道?那你不如也去死一死啊!”

    齐瑄被这话砸得有些懵,他愣愣地问:“设什么套?”

    朝儿只是哭着,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源源不断地落下。

    想起容月自戕前说的那句“丁婵云没死”,再看看眼前的朝儿,一股寒气从齐瑄的脚底涌起,冷得他牙关打颤。

    他赤红着眼,用力把哭得瘫软在地上的朝儿提溜起来,恶狠狠地逼问:“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我什么时候做过什么?”

    朝儿被他吼得一抖,气势弱了下来,便把那日丁沐雨说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遍。